欲成皇帝者,需怀灵纳魂,寻因觅果。
极之物,乃帝之相,集此物,方能顺承大统;诸因果,乃帝之规,知因果,放能惩前毖后。”
“极之物?”嬴政低声喃喃,不知为何,脑海中浮现出了梦境中出现过的小鼎。
“政儿。”就在嬴政胡思乱想之际,赢奕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三叔!”见到赢奕,嬴政的脸上露出了笑容,他与赵高一样,在心里,赢奕是除了赵姬与李氏之外最重要的人。
“臭小子。”赢奕坐在了榻边。“你手上拿着什么东西?”赢奕自然没有见过《皇帝经》,更没有见过‘书‘。
嬴政心里暗道不妙,赢奕进来的太突然,他还没来得及收起《皇帝经》,一时间,他惊愕在那里,心里很是纠结,不知是否应该告诉赢奕实情。
赢奕何尝看不出嬴政的心思,他轻笑道:“罢了,政儿已经长大了,自当有你自己的秘密,三叔便不再过问,这些日子,你便留在馆舍内休息,休要出去,外面人多眼杂,难免会出现什么差错,等你的伤势好些,我们便逃出赵国。”
“政儿知道了。”嬴政将《皇帝经》收起,向赢奕身后张望了一番。“怎么不见赵高?”
赢奕顿了顿。“政儿,三叔有一句忠告,希望你谨记。”
“三叔请讲。”
“你是日后要成为秦王之人,因此无论何时,对身边之人皆要有防范之心。包括我、蒙恬,同时,也包括李氏母子。现如今,对于”
“三叔,烧酒为您打来了!”赢奕的话还没有说完,赵高忽然推着们走了进来,怀中还捧着一个大酒坛。
赢奕看了一眼赵高,淡淡道:“辛苦高儿了,既然酒来了,我便不在此久留了。”
“三叔,您还没有说完呢。”嬴政忽然在旁道。
“该说的我已经告诉你了。”赢奕接过酒坛,转身便出了房门。
“公子好生歇息,今日累了,我要回去饱睡一觉。”赵高对着嬴政嬉笑道,也随着赢奕一同走了出去。
嬴政的眉头顿时紧皱,他盯着两人的背影,不知在思索着什么。
“高儿。”到了门外,赢奕忽然顿住,低声道:“三叔对你说的话,你理解了吗?”
“高儿不解。”
“你!”
“但高儿始终坚定着一点,这一生,我定不会对公子有半点谋害之心。”
看着赵高坚定的目光,赢奕的怒火顿时熄了大半。“但愿你会永远记住今日所言,他日如果让我发现你存有异心,休怪三叔不念你我叔侄之情。”
“三叔多虑了。”赵高笑了笑,心中却如刀割,他绕过了赢奕,缓缓地向自己的房间内走去,同时,思绪却回到了半个时辰之前。
就在半个时辰之前,赵高怀着满腹的委屈,抱着一个酒坛缓缓地走在人烟稀少的小路中。
“赵公子!”忽然,他的背后传来一声轻呼。转身,赵高的脸色顿时大变。
“你想做什么?”在他面前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日韩安手下的男子周复。
周复两手一摊,笑了笑;“你休要紧张,我来此并没有恶意,只是顺路找你商量点事情。”
“何事?”赵高哪里会相信周复的鬼话,他悄悄地看了看四周,心里笃定主意,只要周复有所行动,自己便会拔腿而逃。
周复轻蔑的摇了摇头,赵高细微的动作早已被他尽收眼底。“如果我想要对付你,定不会给你半点逃跑的机会,我再说一遍,我不是来找你麻烦的。”
“有话快说!”赵高故作镇定:“我的人就在附近,想必你也不敢如何。”
周复轻巧,没有拆穿赵高,他道:“如果我猜测的不错,赵公子最近过得可不太好,是不是有一种感觉,赢氏之人已对你有了防备?”
赵高心中顿时“咯噔”一声,他怒道:“休要胡说,我家夫人待我如子,我家公子待我如兄,你莫要挑拨离间。”
“我说的是否属实赵公子心中自有分寸。”周复眯着眼。
“我来此是想要与赵公子做一笔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