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你有何交易可做?”赵高冷道。
“不知赵公子对当年黑龙悬天之事是否了解?这黑龙,到底是不是嬴政所引至此呢?”
赵高一听,心里顿时骇然无比,额头上不禁流下了几滴汗珠。“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呵呵,赵公子请等我将话说完,莫要着急。”周复双眼紧盯着赵高:“如果赵公子肯帮我查清此事,我周复答应你,赵王会立即将你召唤进宫,赐万户侯,享世袭制。从此,不再看他人的脸色,金银财宝,美人佳丽,享之不尽。赵公子意下如何?”
听着周复的承诺,赵高默默的咽了咽口水,关于黑龙悬天一事,当日在赵姬的门外被他恰巧听到,即使将此事告知周复,其他人也未必能够怀疑赵高。不得不承认,周复给出的条件确实非常吸引赵高,有那么一瞬间,他险些没有控制住自己的**,将所知全盘道出。
但话刚刚到嘴边,嬴政的身影却忽然浮现在他的脑海之中,他看见嬴政一脸笑意地对他挥舞着双手,嘴巴一张一合,仿佛在说:“死胖子,莫要害怕,有本公子为你出头,你便无惧任何人!”
一时间,一股暖意瞬间在赵高的心中流动,他用力的甩了甩头,暗道:“不管他人如何,但公子始终待我不薄,我赵高即便做一个懦夫,但绝不会当一个小人!”想到这里,他抬头盯着周复,一字一句道:“谢周公子的好意,但我实在不知你在说什么,如果没有其他的事,恕不奉陪。”说完,不管周复难看的脸色,他转身便走。
周复盯着赵高的背影,眯起了双眼:“赵公子,如果你答应帮助我,那么赵然便会是你的女人。”
赵高忽然顿在了原地,过了许久,他才深呼出了一口气,步伐坚定地向前迈去。
“然儿,她有自己的选择,无需你多费心!”
……
“怀五德,承大统。五德不全,皇脉不纯。
然,何为五德?朕以为,五德与五行同属,故谓德行。
金德,木德,水德,火德,土德,各有不同,但亦相辅相成,相生相胜。
欲争天下,须先扫异兵。攻城略地,非金不可,故金德为首;
既得天下,须早建家园。某日立春,盛德在木,天已覆盖民生为德,故木亦为始;
既安天下,须安抚民心。欲得民辅,怀柔在主,经扫异、立国之后,兵乏民畏。民为水,国为舟,治民与水,事半功倍。故水亦属柔;
既抚天下,须焚尽反意。盛世天下,必出百家。怀柔治世下,虽国泰民安,但百家争鸣。然,国之理念,不容易改。如存异音,必焚其思想,灭其异心。火属暴,无可奈何,以暴制暴。然,暴亦有暴,切勿乱暴,方能坐稳天下。故,火德极危。
既坐天下,须循序发展。经争、得、抚、焚后,国已稳,民已安。无反声,皇权立。欲国之延续,必思考民生。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大地之规,皇亦守之。土属厚,无高、无低、无徒、无缓。国之发展亦是如此,不妄、不畏、不急、不怠。长久于此,必迎盛世。故、土乃延续。”
嬴政的嘴角不自觉的上翘。“皇帝啊,皇帝,你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极高之悟性,想必我嬴政在前世必修大善,今生才有幸得汝恩典。”
自嬴政苏醒至今,已过近半月。在这段日子里,嬴政被赵姬与赢奕要求不得离开馆舍,无奈,他只能乖乖的躺在榻上养伤。万幸的是,幸好有阿房与《皇帝经》的陪伴,他才不至于无聊透顶。
“天已大亮,想必房儿就快要来了!”嬴政见天色已量,便将《皇帝经》小心的放进了角落里木箱的暗格之中。想着阿房不久便会来此,他的心中不禁感到一阵兴奋。
“臭石头,该吃药了。”就在此时,阿房推开了门,手中拎着一个药壶走了进来。
嬴政连忙将药壶接过,怜爱的摸了摸阿房的头发。“傻丫头,以后这煎药的苦活交给奶妈做便是,你在白日里要照顾我,夜里又要煎药,身子会吃不消的。”
“哼,算你还有些良心。不过你也未免太小瞧我赵房儿了,这点活对于我来说是小菜一碟。”阿房虽然嘴上倔强,但心里却是美滋滋的,她将药汁倒进了碗中,递给了嬴政。
“趁热喝掉。”
嬴政点了点头,接过来一饮而下,虽然药汁苦不堪言,但不知为何,他却感觉甜如蜜桔。
“赵然已有近半月未曾来此,难道你不担心她吗?”阿房忽然问道。
嬴政愣了愣,随即开口:“房儿,虽然然儿姑娘对我倍加关心,但你的心中很是清楚,我对她却没有半点男女之情。再者,她有大哥的保护,想必不会出任何差错,这段时间我最好还是不要见她,免得节外生枝。她对我的照顾之情,我日后定会还她的。”
“也罢,等你痊愈之后再去谢她吧。”阿房在旁将药壶收好。“不过,然儿确实是一个好姑娘。”
“房儿,休要再言,此时我自有分寸。”嬴政忽然拉住了阿房,轻声道:“房儿,今日我想要偷偷出去,每日只能待在这里,已经快要将我憋死了。”
“可是夫人。”
“不要紧,这段日子里我仔细观察过,每日只要你来此后,我娘与我三叔便不会来打搅我们,也不知道为何,赵高那个死胖子最近来得次数更是少得可怜,你我二人从窗逃走,早些回来,定不会被他们发现。”嬴政指了指窗子。“小的时候,我与赵高便经常翻窗逃走。”
阿房思忖了一会,点了点头:“不如你随我回家,我爹正要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