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舒正危被抢了风头,袖子一挥,不仅胡子老头,其他四个老头也被他的内力挥出了房间。
五鬼一个个摔得灰头土脸,也不好说什么,四鬼都用怨念的眼神看着胡子老头,那意思是在指责他多嘴。胡子老头扁嘴做委屈状。
“玉湖剑?”舒云慈看着手中的剑,“师父是从哪里得来的?”
舒正危咳了一声,“这是隐国皇族的佩剑,已经传承几百年。只是一百多年前,皇族内部有一次政权斗争,死了很多皇族之人,这把剑也在那时遗失了。小慈儿,你道这湖底密室是怎么来的?”
以舒云慈的聪慧,立刻就明白了舒正危的意思。“用来保命的?”
舒正危不置可否。“我隐藏宫里几十年,这宫里有多少个老鼠洞我都知
道得一清二楚。这把剑是无意中发现的,而我发现它的那一天,就是你出生的那一天。”
舒云慈笑了,“这么说我和这把剑倒是很有缘分。”她把玉湖剑放回盒子里,过来坐在舒正危身边,“师父,皇宫之中不能有外男。为什么父皇会允许您带着五鬼住上几十年?”
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舒正危收她为徒不是偶然,远明帝一直都知道这六个人的存在,却什么都不说,这些大人们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
“你不知道?”舒正危觉得有趣。这丫头狂傲得不要不要的,居然不知道这件事。
“我猜到一些,不过还是希望师父能够告诉我。”舒云慈也不矫情,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在她看来,舒正危的年纪这么大,当然不可能是远明帝继位后住进来的,那就是在远明帝的父亲,也就是她的爷爷丰德帝的时候就住进来了。这必然是得到了丰德帝的首肯。那么原因是什么呢?就算舒正危是皇族子弟,且父辈功在社稷,那也没有在湖底密室隐居的先例啊。
“总不会都是为了我吧。”舒云慈有过这种猜想,但是她马上就推翻了。就算真有神算子算出舒正危要收她为徒,那也可以等到她出生之后再住进宫里,何至于提前几十年?
“你以为天底下的人都能像你一样,短短几年就能把归元功练到第三重?”舒正危有些没好气地说,“我练归元功足足练了二十年才练至大成。”即便如此,他依旧是难得的练武奇才。是百年间唯一一个练成归元功的人。
舒云慈不说话了。她觉得她现在说什么都是在炫耀,在刺激这个老头。年轻人要懂得尊老爱幼。
舒正危也确实越看她越来气,这丫头天分高是一方面,后天的努力才是最重要的。总有人把一个人的成功归为天分高,从而抹杀了此人后天的勤奋和努力。仿佛天分高的人什么都不做就能够成功似的。
舒云慈对自己的狠,真的是很少有人能做到的。她把自己逼到极限,然后享受那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痛快感觉。就算是舒正危,都常常觉得这个小姑娘要强到近乎变态。
“五鬼教你的那些剑法够你应付这次边关之行了。”他知道舒云慈一直想学自己的剑法,不是他不教,关键是这丫头根本就没有时间学!
果然,舒云慈撇撇嘴,有些不满意。“早知道就少睡几晚把你那套剑法学了。”
舒正危深呼吸,努力让自己不要生气。这丫头当他的剑法是什么?五鬼跟了他多半辈子,到现在都没有参悟剑法的精髓,这丫头……居然要几晚就学会?狂也不是这么狂的。
舒云慈看到舒正危生气,觉得挺有趣。她帮着舒正危理了理长长的胡子,“大老头,你胡子这么长,我帮你编个辫子吧?”
舒正危立刻动手抢回自己的胡子,然后就听见舒云慈由近及远的嚣张笑声。
舒正危皱眉,对着门口探头进来的五鬼说:“这丫头最近和谁在一起?怎么越来越调皮了?”
钟昭媛对于女儿出远门当然不放心。不过舒云慈也没有说自己要去正在打仗的边关。只是说有事要出去一段时间,少则一月,多则三个月就会回来。
钟昭媛一贯听女儿的,虽然不舍和担心,也只能点头。
自己不在宫里,钟昭媛完全没有自保的能力,舒云慈少不得要去一趟申贵妃那里,拜托申贵妃照顾母亲。
申贵妃和舒云慈没有利益关系,自然满口应承。
远明帝也知道舒云慈离京最担心的是什么,也承诺会照看钟昭媛,舒云慈这才放心。
至于江封悯,她完全没有告诉江封悯的打算。不是她信不过江封悯,因为江封悯
要练寒冰诀,时间上耽搁不得。再者她让江封悯要跟着雷绍元学旋翎枪,还要监督血蚕学月华诀,根本走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