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云慈想了一下,“你们用的兵器呢?那个能够留下三道伤口的兵器。”
家丁闻言用眼睛看了眼另外被点了穴的其中一人。江封悯过去将那人提了过来,那人是在和江封悯动手时被点穴,这时手上还带着一个鸟爪子一样的兵器。
江封悯和舒云慈看了看,这兵器有三个爪,都带着刃口。“是‘云雀爪’。”舒云慈道,“矮老头给我讲过,也给我看过画像,不过这种兵器五十年前就消失了。”
事情似乎越查越复杂,这让舒云慈有些不悦。她抬头看了看东方微微泛白的天色,回头又看了眼江封悯,“这种事不应该我们费心。废了武功,丢去县衙。”
江封悯没有说话,依言废去了几人的武功。趁着这会儿功夫,舒云慈再次输了一点内力给那个家丁,保证他还能多活一段时间。
将人送去县衙这种粗活泽隐公主当然不能做了,于是江封悯就像个苦力一样分了几次将这几个人都丢进了县衙里去。
县衙当然被惊动了,衙役们出来看到满院子都是受了伤的人,上前一搜从家丁打扮的人身上搜出一封信,上面写明了这就是两个月来弘毅镇闹鬼的原因,具体情况还需知县大人审问。
知县大人连夜升堂问案。此时在府衙的房顶上,舒云慈靠着江封悯坐着,怀里还躺着那只小黑猫。
“你不学旋翎枪了?”舒云慈问。
“雷绍元死了。”江封悯平静地说。
纵然是一切都运筹帷幄的舒云慈也忍不住抬头问:“怎么回事?”
“血蚕说他找到了能够传艺的人,心愿已了,一直支撑他的那口气就散了,神仙难救。”毕竟和自己待了一段时间,江封悯还是有些伤感的。
舒云慈却听出了话外的意思,“这么说他传了你旋翎枪,传了血蚕月华诀。可是这时间根本就不够,他留了秘笈。”笃定的语气,没有丝毫的犹豫。
江封悯伸手环住舒云慈的肩,“你怎么就那么聪明呢?他口述了旋翎枪法和月华诀的口诀,我都记下来了。”
“雷绍元还是聪明。他卖了这么大的人情给你们,我必然不能让他白死。”她的手举到夜空中,翻覆了一下,“西海月华岛,曹志勇。”
那语气中的不经意,听得江封悯都忍不住心下一惊。总感觉这短短几个字,就代表着曹志勇在阎王爷那里挂了单。
“那把叫屈彤的匕首是怎么回事?”江封悯想起了这茬。
“屈彤是一个女人。大约七十年前,屈彤凭一把匕首攻破我隐国边关,那一场大战我隐国六万男儿殒命,边关三次易帅,皆守城而亡。最终是当时二十多岁,还在深山学艺的大老头下山赶到边关,才稳住边关局势。边关城外,屈彤和大老头对决,最终屈彤败了,不过大老头没有杀她,从此屈彤失踪了,再也没人知道她的下落。不过她临走时,将那把匕首给了大老头。后人不知道那把
匕首叫什么,就以屈彤称呼它。后来就流传出一个说法,说得到屈彤匕首的人,将能够再次攻破边关城池。”舒云慈说到这里自己都忍不住笑了,“你说这是不是无稽之谈?”
“你师父当年也是叱咤风云。”江封悯感慨。
“那是自然。否则凭什么当我师父?”舒云慈的骄傲真是体现在方方面面。
江封悯都已经习惯了,“所以说寻找屈彤的人所图的是你隐国江山?”原本以为是江湖事,没想到竟然是朝堂事。
“不好说。不过既然有了端倪,这件事总要查查。”她是做大事者,听了知县审案,并没有太多的收获后,一拍江封悯,两人一同离开了宏毅县。
丝瓶一夜都没睡,随着天一点点亮起来,她的心也越来越交集。就在她急得在屋子里转圈的时候,窗子被打开,舒云慈和江封悯先后翻了进来。
丝瓶惊喜的表情刚刚在脸上成形就看到了随后进来江封悯,她很识趣地给江封悯见了个礼,默默转身就要出去。
“丝瓶,你把它带下去喂喂,别饿死了。”舒云慈将小黑猫交到丝瓶怀里。
小黑猫对于这次没被扔出去表示很欣慰,到了丝瓶手里也不闹。丝瓶瞪大了眼睛,心说自家主子厉害了,出去一趟鬼没抓住一个,居然勾引了一只猫回来。她也不敢多问,急忙抱着小猫出去了。
舒云慈虽然武功高强,到底是个养尊处优的公主,这么一夜折腾还是感到有些疲惫。她抬手刚要吩咐丝瓶服侍她沐浴更衣,却发现丝瓶已经出去了。她的手有些尴尬地停在了半空中。
江封悯坐在椅子上看着她,难得这位小公主会有尴尬的时候,看着真有趣。
“我要沐浴更衣,你别在这里。”舒云慈别扭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