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封悯被推到一边还一脸享受的样子,嘴里却说:“云慈,你温柔点好不好,别这么粗鲁。”
这话听起来都会引人误会,舒云慈发狠地戳着她的肩,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此刻正是青丝凌乱,比起平日更显得妩媚妖娆,勾魂摄魄。
江封悯十分享受被戳的感觉,打是亲骂是爱嘛,这道理她懂。
“乖,力道这么轻,你果然是心软的。”江封悯的嘴一如既往地欠。
舒云慈闻言轻笑,指尖凝起内力,看着都吓人。江封悯脸上的笑容有些勉强了。“云慈,你不会来真的吧?”
“你说呢?”舒云慈笑眯眯,一道之风落下,江封悯瞬间变了脸色,人一晃已经跳下床,抱着一旁的床柱做瑟瑟发抖状。
“不许跑!”舒云慈霸道地说。
江封悯立刻乖乖回来,“好了好了,给你打。”她躺在床上做视死如归状。
舒云慈低下头,轻轻吻住了她的唇。江封悯伸手想将人抱住,被舒云慈将手拍掉。“不许你动!”她不满地说。
江封悯老实将手放在身边,将掌控权完全交给了小公主。
房间里安静异常,只有两人的呼吸声彼此相闻。空气里满是粉红泡泡,甜得溺死人。
床上美景无限,可怜丝瓶端着药站在门口,下定了好几次决心都没敢砸门。想了想,她还是决定把药拿回去,等公主叫她的时候再端过来。随着舒云慈逐渐成年,丝瓶已经感
觉到自己服侍的压力越来越大。谁知道这两个主子在房间里做什么呢?自己要是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会不会被杀人灭口啊!
显然在丝瓶的脑子里,这两位在房间里做的都是儿童不宜的事情。也不知道舒云慈这个主子是怎么当的。
盛辞听说江封悯将池塘里的水都冻住了,摇头道:“得空你去厨房说一声吧,这几天少备点菜,我们会有很多鱼吃。”
“小姐你就由着她们这么胡来?”血蚕都看不过去了。
“不然还能怎么样?公主是我的主人,我今后生命的全部意义,就是辅佐她,帮助她实现她的野心。换句话说,就算她想要靖武郡主的命,我也会帮她实现的。”盛辞说这话的意思是告诉血蚕,她并没有自己的好恶,她只会全力辅佐舒云慈完成愿望。
血蚕不是很懂盛辞的想法。在她看来,以盛辞的能力,即便没有舒云慈的赏识,一样可以活得很好。虽说伯乐难寻,但是没必要为了伯乐的好恶,千里马要放弃自己的想法吧。
“小姐,有句话我一直想问你,为什么你对公主如此死心塌地?”
盛辞伸手拍拍她的肩,“因为我也是个有野心的人。而我的野心只有公主能实现。”她难得笑得有点俏皮,“你想想,我志在朝堂,如果公主不为帝,我还能有什么作为?那时我会过什么样的日子?日日陷入后宅争斗之中,为了一个男人的宠爱去算计其他女人,时时仰人鼻息过活,生儿育女,然后看到子孙满堂而心满意足?”
从盛辞的语气中,血蚕听出来她对这样的生活的不屑一顾。
“我自幼体弱多病,原本没什么大的抱负。是公主的赏识点燃了我的希望,不管我能够活多久,我都希望能够辅佐公主到我生命最后一刻。”盛辞苍白的脸上一双眸子闪着耀眼的光,这一刻的她不再是那个病恹恹的盛家四小姐,而是要燃尽自己全部生命去照亮舒云慈前进道路的忠臣。
血蚕点头,“我明白了。公主于小姐是知遇之恩,小姐于血蚕也是知遇之恩。小姐愿意为了公主奉献一切,血蚕亦然。”虽然血蚕最开始接触的是舒云慈,但是她更愿意留在盛辞身边。她觉得这个身娇体弱的四小姐更容易相处,也更通情达理。
有一点或许连血蚕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更愿意留在盛辞身边,其实是因为盛辞比舒云慈更加需要她。像她们这样有能力的女子,是一定要处在被需要的环境当中的,否则长期下去就会缺乏动力。血蚕留在盛辞身边是因为盛辞需要她,盛辞留在舒云慈身边是因为舒云慈需要盛辞,而舒云慈呢?她竭尽全力去争帝位是因为隐国需要她,天下也需要她。
下午,舒云慈从睡梦中醒来,身边的江封悯正在咽口水。这狼狈样子被舒云慈看到,她皱了皱眉,“你又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了?”
“云慈你不要倒打一耙好不好?明明是你轻薄了人家。”江封悯咬着被角指控道。
舒云慈伸手拍拍她的脸颊,“我会负责的。”那种霸道的语气,哎呀真是好令人心动。
其实两人也就亲亲抱抱,根本没有什么更多的进展。江封悯是爱胡闹,但是她爱护疼惜舒云慈的心比谁都要厉害,当然不想在舒云慈未及笄的情况下让她做这些事,这个宝贝她小心翼翼呵护了十年,哦,已经十一年了,自然不能因为最后自己把持不住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