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寒暄结束,不等肖长语开口,盛辞就十分配合地说出了陶水竹的居住地址。这段时间血蚕经常进山采药,遇到过陶水竹几次,双方渐渐成了朋友。
肖长语道谢后都没有休息,直接带着赵瑟和冯筝就走了。血蚕道:“这么心急?至于吗?不就是一个舞姬?”
“你猜,如果是陛下,谁丢了她才会这么心急?”盛辞这几天身体恢复得不错,已经能够在别院里四处转转了。今天陪着肖长语说了一会儿话,这会儿倒想出去转转。
血蚕陪着她出门,“你这问题问的,当然是江将军啊。不过咱们陛下可不会等这么久,估计三天找不到人就要把整个隐国翻过来了。”
盛辞抿唇微笑,“陛下的脾气确实大了些。所以你猜渊皇和这个舞姬是什么关系呢?或者说,这真的是一名舞姬吗?”
血蚕挑眉,“听你这么说,我很好奇。”
“你不去看热闹?”盛辞身体好了一点,整个人愈发腹黑了。
“你看渊皇身边那两个姑娘,个陛下这么快就送渊皇过来了,难道这件事她一点都不好奇吗?”
盛辞伸手去摘一朵盛开的月季花,被血蚕一把拽住,“当心被刺扎到。”
“我晓得的。”盛辞甩开血蚕的手,固执地去摘那朵白色月季花。
血蚕无奈,和舒云慈爱作死不同,盛辞这辈子大概从来没做过任何危险的事情。所以一朵带刺的花对她来说都是有着吸引力的。
“嘶!”盛辞心里想得很清楚,但是真正动手去做的时候,她才发现自己的手脚竟然是如此不灵活,到底还是被刺扎到了。
血蚕抓着她受伤的手细看,见右手食指上被扎破了一个小孔,一滴殷红的血珠凝成,要滴不滴的样子。
“我没事。”盛辞想抽回手,却被血蚕直接将手含进了嘴里。“血蚕!”盛辞脸颊绯红,这也太……太暧昧了。
血蚕用力将血珠吸吮干净,腥咸的味道在口腔里慢慢泛开。“跟我回去上药。”
“只是个小伤口而已。”盛辞觉得太小题大做了。
“对旁人只是个小伤口,对你不行。”血蚕拉着人就往回走。
盛辞指了指那朵白色月季花,“我想要那朵花。”那可怜巴巴的小模样,让血蚕心痒不已。
要说血蚕也是不容易,盛辞的身子不好,无论是体力还是心理,都承受不住,所以床笫之间的事情,两人几乎没有。这一点让盛辞觉得亏欠了血蚕。同样是恋人,看看这家陛下和将军,真是恨不得每晚都不睡的折腾,而她却什么都做不了。就算她同意,血蚕也不会同意的。
血蚕摘了那朵花,小心地摘掉了花茎上的尖刺,这才将花塞进盛辞的手里,“跟我回去上药。”
两人走后,别院的墙头上一站一坐两个身影。“血蚕对盛辞真是没的说。”坐着的人摸着下巴点头。
“那个……我对你也不差的。”站着的人摸着头。
这两人自然就是追着肖长语过来看热闹的舒云慈和江封悯。两人也没惊动盛辞和血蚕,继续追着肖长语去看热闹了。
“别追得太近,渊皇武功不弱,当心被她发现了,咱们就没有热闹可看了。”江封悯拉住舒云慈刻意放慢了脚步。
“你确定这样能踩死蚂蚁的速度还能看到热闹?”舒云慈威胁道:“如果你让我错过了热闹,你自己想想会有什么后果。”
江封悯一缩脖子,不敢再有其他的心思了。
且说肖长语,带着赵瑟、冯筝赶到山下的村子。一路打听找到陶水竹居住的房子,叫了两声不见有人出来。肖长语一个眼色,赵瑟翻过院墙从窗户进到屋子里,很快又出来,“陛下,屋子里面没有人。”
“难道舞姑娘听到风声逃走了?”冯筝脱口而出。
赵瑟拉了一下她,让她注意肖长语的脸色。肖长语的脸色已经十分难看了。她一收到隐国的消息就抛下朝政赶过来,这次要是还不能把人带回去,她都不知道如何对自己交代。
“也许,只是出去采药了。这边不是说采药时遇见的
吗?”赵瑟是个惯会察言观色的,她这话说出来,肖长语的脸色终于好看了一点。
“你们俩留在这里,只要她一出现,立刻抓人。无论如何不能让她再跑了。”肖长语发狠地说。
“是。”两个宫女齐声应道。
肖长语一个人出了村子,根据村民的指点,沿着村子北面的山路向上走,她想碰碰运气,也许自己就找到了呢。
远处的江封悯问:“咱们怎么办?是守在村子里还是跟着渊皇上山?”
舒云慈半点没有犹豫,拉着江封悯的手就上山去了。她们俩上山下山折腾了半天,这会儿舒云慈都有些烦了。心说抓一个人而已,怎么这么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