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惜玉见荣华与拉住李明博,李明博面上也是自若,心里自是明白世家子弟多少有些关系在。“李公子,也是这方面的行家,相请不如偶遇,李公子也给瞧瞧!”林惜玉往旁边侧了侧身笑着说,李明博走上前看,“唐寅的仕女画勾勒和用笔简洁明快、有刚有柔、有粗有细,刚柔相济、粗细结合。用力或重或轻,速度时快时缓,线条适中。墨线五彩,浓淡深浅相宜,人物鲜活。不错,这画倒是十分相似。作这画之人想来不是唐寅,便是对唐寅的画十分了解的人。”李明博赞道
“李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刘老板听他话中有话,追问道。
“没什么意思,在下也是门外汉,想来林公子敢拿出来做买卖,生意人总讲究一个信字。刘老板你也知道墨宝斋刚开张,这信字还不曾见过,我只劝刘老板多看看。。。。。。。”
“这,林公子。。。。。。”刘老板看看齐少白又看看林惜玉,犹豫不决。
“李兄,凡事说话要讲证据,林公子虽是初来乍到,但我见林公子也是顶天立地的,而且这画,少白也看了,不论画工还是画风,都是唐寅的无疑,你们再看这也是唐寅的印章,这画是真迹,应该错不了。”齐少白站出来,指着画,一一道来。
李明博见众人都有被齐少白说服了一二。心下暗道,齐少白不要以为自己很了不起,等会你哭都哭不出来。“所以我才说这作画之人若非唐寅,便是对唐寅十分了解之人。”
“李兄,这么说,你还是认为在下这幅画是赝品了?”林惜玉颇有意味的看着李明博“不知道李兄为何如此肯定,难道李兄见过真迹?”
“谁说我没。。。。。。”李明博似乎想起什么突然转口道“我见没见过真迹又如何,这画是不是真迹,林公子你心里最清楚,刘老板,我只问你,这画从何而来。”
“这个嘛,说了李公子可别往心里去啊!”刘老板笑着对李明博道。
“刘老板说哪里话了。明博怎会无故往心里去呢?”李明博回道。
“说来也是巧合,自从上次拜托李公子帮我留意唐寅的画作,一直没消息,李公子想必也知道家父寿辰将近,我也急了。那日去珍宝阁,恰巧李公子不在,出来后我就想随便转转,正好遇到林公子墨宝斋开张,就进去瞧了瞧,随便问了问,那老掌柜说东家手里好像有,只是东家不在,要看得等到东家回来,我等了半饷,没等到,便嘱咐老掌柜一定要给我说,这不,才几日不到,老掌柜就说有了这幅画了,便约了今日。”
“这么说来,这幅画是来自林公子的墨宝斋咯。”李明博笑着对林惜玉说道。“刘老板托我打听这画已是多日,明博也是前几日听得消息说,这幅《秋风执扇图》之前为和珅收藏,后来和珅被抄家,家产尽数入内务府,照理说这画应该在皇宫,只是不知林公子这画从何得来。”
刘老板几人一听大惊失色“林公子,李兄所言可属实?”
李明博则好整以暇的看着林惜玉。
“李公子所言非假,唐寅的《秋风执扇图》确实在宫中。”林惜玉笑着看着李明博,不疾不徐的说道“李公子果然消息灵通,连此画在和珅处,竟也知道,在下佩服,佩服。只是李公子恐怕不知,前段时间宫中被盗,据说丢失的宝物中就有一副《秋风执扇图》!”
林惜玉丢出这句话之后,不变声色的观察众人神色。除了李明博,其他几人均是惊慌不已。
“宫中失窃?”柳康大惊,看了其他几人又看了看桌上的画,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唯有以不变应万变。
“林公子,不是开玩笑吧?”刘老板拂袖擦擦额头道
“我有个亲戚在皇宫当值,被盗当晚,就是他值班,这事情是他告诉我的!刘老板觉得呢?”林惜玉笑着答道。
“林公子,那你这幅画......”齐少白大惊道。
“林公子,这玩笑开不得。”刘老板不亏经过大世面的,很快稳定下来,看了看众人,神情严肃说道“盗卖皇宫御物按律当诛。李公子在此之前,我们对此可是毫不知情,我希望林公子能给我们一个交代。”
“刘老板,现在说这个是不是太晚了,不过以我家和县令的关系,为你做个证也不难”李明博笑着道“只是买卖这宫中之物,若被其他人得知,宣扬出去,恐怕我也不好为你们说话啊!”
刘老板几人面面相觑,知道李明博现在是想要讨好处,可又无法,这事要真宣扬出去,说不得真是抄家灭门的罪。
“林惜玉”刘老板愤怒的看着林惜玉,质问道“枉我如此信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