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这样吧,我下班早,回来取,你不用跑。周末我和乔眠经常回来吃,你看这样可以吗?”
听他这么讲,齐玥当然欣然答应,一边高兴地说:“得把阿眠养得好点。”
何长洲在一旁笑:“那我呢?”
齐玥笑道:“你不用,你看起来就比阿眠精神。”
何长洲作势盯着乔眠看了几眼,细细观察下确实脸色没之前红润,难道这段时间真没好好吃饭?
头顶是炽亮的灯光,照得餐厅的人明明暗暗。
何长洲又转然一念,都离婚了,乔眠与他有何干系。这么想一下,他敛回目光。
而乔眠在齐玥的多重关心下,一边心颤着一边又是抱歉。自打结婚起,齐玥对她前后照顾着,每回回家,看到哪里不满意了,总要怪何长洲,何长洲一边喊无辜,一边事后按照齐玥的叮嘱,处处照顾着自己。
现在两人离婚了,她每看向齐玥一次,看着她眉飞色舞的模样,总是惭愧。
一顿饭吃到最后,比在赵荔家还要憋屈。
晚上睡觉前,何长洲照常睡沙发,他进来的时候,乔眠已经梳洗完毕,抱着个iPad坐在床边看。
卧室只留着一盏暖黄的壁灯,她额前的头发散下些许,落在屏幕上,虚虚实实,有些晃眼。
这样的情景其实是很美好的,有种温馨温暖的感觉。
如果两人能这么一直过下去,何尝不是一件快乐的事。
可一场婚姻里,也许有人可以彼此相敬如宾,不咸不淡地携手一生;那么也就有人在这样一场看似被父母安排的婚姻里,先是投入自己的情感。
人说到底是一种贪心的物种。
何长洲觉得他付出了,他就该得到回报。或者说是回应。空谷轻轻一喊,好歹有个回音,怎么在乔眠这里,连个声音都听不见。
他的职业使然,他的付出他的投资需是得到回报的。再者人的热情逐渐冷却,拿什么去支撑未来?
他确定自己做不到。
于是他听从乔眠的话,对于永远得不到回应的人,就该快刀斩乱麻。
因为不值得。
现下因为他的到来,乔眠从屏幕中抬头,见是他,她放下手里的物什,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