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那天是天公作美,回学校的时候,天下起了磅礴大雨。两人躲在屋檐下,高可可搓着手臂,一边抱怨天气,一边又担忧地看了看乔眠。反观乔眠却像个没事人一样,而且她异常地兴奋。
夜里,雨大,使得周边的环境更加漆黑。雨柱顺势而下,大把地砸在地上。气氛满是静谧又喧腾。
高可可看见乔眠冲进雨幕,顺便还回头朝她招手。高可可羞愤地想原地打个地缝钻进去。这人是不是有病?
她依稀记得当时乔眠笑着说:“我以前就好想做这样的事了。雨中奔跑,”她看看身旁淋得满身湿淋淋的高可可,雨水顺着脸庞滴落,乔眠不在意地揩拭,“你是不是觉得我像疯子?”
很明显是。高可可表面上摇头,说:“不是。”语气虔诚,连她自己都快相信了。可惜不是。
第二天,乔眠光荣高烧住院。
赵荔那时正在上海出差,是部门里半年一次的会议,她怎么都避不开。离开前,她再三叮嘱乔眠要准备好几天后的自主招生考试。
乔眠点头,很乖巧地说:“好。”
赵荔摸摸她的脑袋,又抱抱她,说:“乔眠,你不会让妈妈失望的,对吧。”
住院时,乔眠给的是父亲的联系方式,这个在她成长中几乎是缺席的人,那天风尘仆仆地出现在病房门口。
乔眠虚弱地叫了声:“爸爸。”
之后乔眠如期参加考试,但结果很不理想,至少赵荔很不满意。她不明白,乔眠怎么会考出这样的一个成绩。
父亲及时站出来,他满不在乎地说:“这么紧张的时候,她压力这么大,考不好是难免的。你就把它当作是一场模拟考试,不就行了。”
赵荔震惊地看着他,半晌气到:“乔眠从小到大,你真正关心过一次吗?你知道她有多优秀吗?现在考出这样的成绩,你让我把他当成一场模拟考。你怎么能说出这么不负责任的话。”
父亲摆摆手,“事情已经成定局,你要怎么办?”
见妻子不语,他又说:“你别给孩子太大的压力。这样不行。”
乔眠不知道后面两人是怎么说的,反正赵荔没有拿这次的考试结果责怪她。只是过了一个月后,她让乔眠把更多的心思放在学习上,不要跟不三不四的朋友鬼混。
现在赵荔笑着看她:“我早就跟你说过离高可可远一点,你为什么不听?”
乔眠扶额,对于这个话题,她觉得自己已经重复过千百次了:“妈,我有交友的自由。再者,可可不是你想的那样。”
“女孩子经常出入酒吧,正经恋爱不谈。你现在跟她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