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好意思,两人脸庞离得近,何长洲能明显地感受到她脸颊的热意。
他抚摸她的脸颊,手沿着脸侧直直朝上。他轻声慢语:“乔眠,你还有反悔的机会。”
不,这个机会永远不存在。乔眠想:他是自己的尽头。在他那里,自己不会得到反悔二字。她伸出手,缓缓环住他的腰部。
双臂环上的那一刻,何长洲的手掌斜放,遮掩她的双眼。他轻声地笑着,“乔眠,我给过你机会。”
话虽是这么说,声音却是无比愉悦。
两个欢喜的人,做着欢喜的事,怎么能叫做反悔?
乔眠轻轻地点缀他的唇角,短暂停留,很快离去。
何长洲一本满足。
“乔眠,”
他叫她,以往两人这个时候,他不止一次轻声叫唤她的名字,连名带姓,全名地呼唤。能否得到回应与否,这不是重点。
何长洲要的是这个呼唤的过程。
他在呼唤他的未来,或者说,他在呼唤他的爱人。
他仍在低低唤着她的名字,声音时而低哑,时而低缓,种种都不外乎沉溺。
最动情的时候,乔眠仰头,得以片刻呼吸。她想,何其有幸,绕了一圈,还是这个人。
千帆归来仍是你。
幸好他还在等她,愿意等她。
何长洲抱住她,为她吻去两颊泪水。泪水好似崩塌的堤坝,越涌越狠。他放开她些许,亲她的额头,低声宽慰,略带无奈的笑意:“我给过你机会。”
又说:“好了,别哭了。”
她窝在他的怀里,一切都是这么的突然,一切又本该是现在这样的景况。
哭声渐止,何长洲亲亲她的嘴角,在旁轻声笑:“我是不是太亏了?”
乔眠发笑,无声掐了掐他的腰。
何长洲抚着她的脸庞,见她现下难得笑了,说:“又哭又笑的像个什么样子?”
不待乔眠作答,他又徒留庆幸,“好在你又不哭了。”
他最受不了的就是她的哭声。他当初就决定要给乔眠最大的幸福,一见钟情发生在他那个年纪,好像是场玩笑。他像个愣头青,对着有过一面之缘的人,念念不忘;第二次相遇,他自觉这就是别人说的缘分吧。
他紧紧握住。婚后,他也尽最大的努力去营造他的婚姻,他给了他们这场婚姻最大的包容性。然后终究是空幻一场。
而现在,是不是圆梦的时候?
乔眠抱住他,她说:“”谢谢你,何长洲,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