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不该就这么随意地过去,何长洲已经包容她太多。生活、事业以及人情处世上,他都包容宽宥她太多。
几乎可以说,在他的庇佑下,乔眠省去了很多琐碎之事。
这个时候,乔眠掠过他的肩膀看向身后的书桌,电脑已经合上,她问:“事情都忙完了吗?”
她声音很轻,含着些许颤意。何长洲想想:“忙得差不多了。”
乔眠松口气,主动拉过他另一只闲着的手。她盯着他的手指看。何长洲的手指修长,皮肤细白,乔眠很喜欢他的手,但她从来不说。
“我有话想跟你说。”这回换着乔眠捏着他的手指。
何长洲反握住她的手,抓在手里。以往都是他找她说要谈事,现在反过来,乔眠会主动找他了。
“你说。”何长洲轻声。
“首先是关于进修的事,”乔眠缓缓说道:“我确实放弃了,目前的安排也不错,所以我不考虑这个名额。”
“嗯,然后呢?”何长洲笑笑地问。
然后啊?问到重点了,乔眠觉得有些难堪,她低着头,盯着他的手指看。说:“我之前就想跟你说。可是那时我们关系正紧张着,如果在那个时候跟你说,总觉得会把处境搅得更乱。所以,”
她抬眼,灯光在她脸庞上投下光,使得她眼睛更明亮有神些,“我打算等关系缓和一些再跟你说。”
何长洲将水杯顺手放在一旁的架子上,说:“我知道。”
“你知道?”乔眠眉眼上扬,表示惊讶。
何长洲揽过她朝一旁的沙发走去,说:“之前在卧室看到你撕掉的申请表。”
乔眠回想一番,也有些时间了。
她反问:“那你怎么不问我?”
“你也说了,那时我们关系不太好。如果我问了,好像也不太好。”他笑:“而且今天你不是主动告诉我了?”
乔眠不敢看他,“并没有,如果没有妈妈说起这事,我可能会晚点跟你说。”
何长洲却是拉过她的手,合在手里。明明是夏季,她手却有些冰凉。皮肤相触,热源不断传过去。
“可是你说了,你主动提起这事,这就足够了。”他笑了笑,说:“我要的不多,乔眠,现在我很满意。”
见她一直不说话,何长洲揽过她的肩,说:“关于进修的事,我的态度跟上午跟妈说的一样,名额我在申请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就是我过去负责那个版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