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想到在这种气氛下他还能扯上这个内容,无奈地笑骂了一句:「你他妈又哪根筋搭错了,唔──」始料不及,他迅速捕住我的唇,辗转吮吸激情似火。在身体被用力抱住的时候,背部与泳池磨擦,有痛感。我只好攻守兼备,主动抬起手臂用全身力量拥吻郑耀扬,舔遍他温热的口腔,他则啃咬我躲避的舌。也是在突然间,我意识到──这是露天,这是泳池。我退开:「在这儿?你确定?」「这是我们的领地,你怕什麽?」感受到郑耀扬又一次欺身上来,吸吮我的舌,感受他有力的手紧紧箍住我,「我们来庆祝,庆祝你初为人父。」也许是此刻有些茫然,也许是被他迷惑,也许是情绪需要宣泄,我也乱了,兴奋得全身发热,周身的凉水也没能使我冷却,前所未有的紧张包围了我。「在水里做的感觉,比想像中还好……」他的气粗起来,陶醉地牵引我的手往他的下身去,那儿瞬间胀大,我吃惊地浑身一震,他已经扯下我的泳裤,手抚上了我的,「呃。」带著愉悦的战栗,我呻吟出声。被过大的亢奋刺激得不能自持,他松开咬住我的唇,狂热地掠夺我的脖子、锁骨、胸口,最大限度地将我溶入他的身体,我只能用感觉,耳边敏感处是他越来越粗重紊乱的呼吸,急躁的温润,携带著滋长的渴求和情欲快速淹没我,我们的肌肤厮磨相抵,难舍难离,不能想象那一池清澈,辉映著两具精壮有力的肉体是什麽样的景象。每次面对对方娴熟的挑逗都无法不激动,身体的渴望已经认定没有免疫的必要。我清楚,郑耀扬从来都不掩饰自己饥渴的目光,我们时常会被彼此做爱时所表现出来的「非常态」迷惑,相互引诱无法自拔。这一次,即使看不见他的表情,但近期的身体敏感度很是异常,我能清楚地感觉到他迫不急待的试探和邀请。「别在这里,嘿……」我还是想唤住他,可他已如脱僵野马,完全将周遭置之度外。「陈硕,我要你,这次──不准说不。」水面一阵骚动,激起千层激浪,他强压下那过烈的情欲贴近我,暗哑著嗓子重申一遍:「我要你,现在!」他吐出的气息扫过我的耳际,我轻轻一颤,感觉失控。他的手在一阵阵均匀地使力,我的力气随著池水流失,顿时满脑意乱情迷,我把他紧紧抱住,胸膛相抵唇舌相触,浑浊的呼吸渐渐相混,他的手指探入我的身体,我整个人僵直,拼命调整气息。那兴奋昂扬的家夥借著水力猛地顶入我的体内──「啊……」在郑耀扬进入的那一瞬间,发出极度满足的轻叹。他在我身体内部疯狂的律动打碎了我仅存的理智,痛已经不算什麽了,双方正享受著极至的性爱,几近沈迷,性器捅入抽插的感觉使我溃散。我们肢体相缠,奋力迎合,我的右臂环上他的脖子,在每一个顶入下他都发出激情的嘶喊,全然没入磨擦的狂欢中。「陈硕……你给我了,啊──」「耀扬……」放荡地摇摆与呻吟,前後夹攻,过大的快感让我们全身颤抖,喘息愈剧。我似乎又看见那双羁狂的眼睛,此时因情欲而销魂夺魄。如果他想撕裂我,趁现在,我会配合,凶狠的、技巧性的刺入,强烈的冲击蕴含著他所有的热情,在那一刻,我知道只有郑耀扬可以做到如此地步,迅速达到性爱的巅峰,低声的嘶喊透著巨大的欢愉,激情狂野热液四射。郑耀扬在这一次的狂泄後清醒了些,他单手抚上我的下巴,再次逼向我,一把抬起我推倒在泳池岸,压上我,激烈地夺去我的呼吸。我们互相撕咬,光裸的四肢缠绕交织,迅速又融为一体。躁热迸发,贪婪焚烧著我们,不留一点余地。最终两人精疲力尽进更衣室冲了个澡,也不擦,直接出来躺在大沙滩椅上,郑耀扬抚摸著我湿漉漉的身体,我们都好半天才缓过气,他侧过身子在我耳边低声道:「陈硕,是、我、的。」「你还是那麽自大。」「有麽?」他吻我的肩膀。「啊──」我突然发泄似地大喊一声。「干什麽?有那麽痛?」他有些好笑地问我。「我快疯了。」用手盖住脸好一会儿,「知道是男孩女孩麽?」「女孩。」他的手指延著我的腹部一路向上,口气居然有几分得意,「我给取好名字了。」「名字?什麽?」我漫不经心地问,抑郁驱散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