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k也会发废话。」他无奈地笑了笑。「可她说的是实情。」我抬手覆住他划到我肩膀上的手,「这个林建明很琢磨不定,谁的面子都不卖,现在只能赌他看谁顺眼了。」「呵,我们简直是在玩游戏。」「我们玩得起,不是麽?」「陈硕,结局如果砸场,你得给我撑著。」「这你不用操心,我暂时还是宙风的。」「暂时?」他俯下身轻咬的我脖子,「不是我耳朵出毛病了吧?不是永远麽?」「妈的,你正经一点。」我笑著站起来,有时候也是拿他没办法,「今天可要熬通宵。」「暂时的工作需要这麽敬业吗?」他抱起双手斜睨我。「天下居然有你这种老板。」我笑著摇头,转身踩进浴室去洗澡。他却上前来扣住我手臂:「洗澡这麽勤,却不让我碰,说不过去吧?」「老兄你搞清楚。」我在他胸口捶一下,「我可是在替你当炮灰,你好歹体贴一下员工的辛苦。」「做爱很辛苦吗?」他这时候的表情令我想扁他。「我是怕你辛苦。」我别有用意地回击,甩开他关上浴室门。「喂,让我吻一下我就放弃不良念头。」他居然在外头懒洋洋地喊了句。半分锺後,我再次打开门,未著寸缕地拥住他,给了一个足令双方窒息的深吻,他轻吟,双手抚上我的腰,手臂收得越来越紧,渐渐也有些忘情,在快要著火的时候,我果断地推开了他,重新转入浴室。「嘿!有没有搞错啊……」当热水冲上身,享受一天中难得的松驰,轻轻扬起了嘴角──耀扬,我们会赢的。高额律师费不是白拿出去的,gt不愧是gt,裴大律师在最後一刻从敌军内部阵营斩获了一些令人振奋的证据。决战前的那一夜,我们几乎没有合过眼,一直讨论到黎明。第二天下午的董事会选举可谓是惊心动魄。成业集团各参股企业都派出代表出席,由董事投票选举出成业新一届的董事长。这个过程有些繁琐,如果我一一陈述,怕没有人能够完全领会,但整个程序的确铺陈得很到位,双方律师更是做足功夫。之前的预备期太长了,使得解决问题的这几个小时显得那麽匆忙草率,但事实上,总要有人率先冲过终点线,而不是无休止的纠缠和较量。我和郑耀扬的发言时间并不长,到达最後一站,发挥余地自然不会再大,我们只能借别人之口以事实说话。张守辉派了高级律师到会旁听,并首先在现场宣读了他的退位书,正式宣布大战开始。各方律师代表开始相继发言,这次摆明著就是严氏与宙风之争。列席股东开场表态,股东各分两派,争执不下。严氏的股份占有率确实也不输宙风,但他们咬死我与郑耀扬的私德,对有些保守派来说也不无冲击,同时,严氏也对宙风的风险言论进行反驳和置疑,他们的律师也不是吃素的,口才亦相当了得。宙风则一方面强调公私分明的原则,一方面提出各项数据及成业的中长程规划书用以说服股东,并且以宙风目前的发展证明郑耀扬才是最合适的领导者。严氏也出了杀手!,将宙风去年在船运上栽的跟头拿出来扩大影响,并对耀扬的「不谨慎」表示出极度的「不安」。裴勇起身,洋洋洒洒地举例严氏前三季的季营收都不断向下的事实,陈述这与股东预期目标的出入范围,甚至根据几份可靠资料,说明了严氏的几笔大交易涉及不当利益交换,并已被当局盯上。要令在座人士相信严氏积极争取成业宝座极有可能是想以掌控成业资产以填补严氏本身捅得篓子,当然,裴律师表达得没有这麽露骨罢了,但在场人都听进去了,严庭筠已经快坐不住,面部肌肉越来越紧绷。严氏严正反驳,gt却扔出一个更惊人的内幕,也使严氏阵营顷刻涣散,这是我们唯一的胜算了,没有确定之前一直不敢拿出来,今天之前,我们几乎掌握了一切,才能这样稳重地出现在这里,面对种种质问。裴勇直接提出严氏内部出内鬼,并牵扯到一宗掏空资产案,严氏高层财务人员涉嫌以公司资金为他人担保,并透过不正常的交易,套取公司资金上亿元。严氏集团虚增业绩美化帐面、隐匿财务操作,发行海外的可转换公司债也涉嫌虚伪不实,当局与国内金管会都在进行跟踪取证,并已实时掌握相关案情,若有进一步资料也将一并送交检调单位。这就表示,严氏将吃不了兜著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