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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诺干咳了一声，道：&ldo;这是昨天晚上画的素描，正好他也在，给我当了一次模特。&rdo;百诺收拾的快，但是合拢本子的时候不小心把里面散放着的几张画给弄掉了，散了满地。岩力很自然的过去给他捡起来，一点都不在意画上的模特就是自己。蒋东升瞥了一眼刚想笑，忽然唇角的笑就凝结在那了，他想起夏阳也是画院的学生，这人体结构素描好像就是基本课程来着。百诺要交作业，那夏阳肯定也得交。听说画院可是请了人体模特，为这个还上了报纸，闹了一阵呢。夏阳读书时间比百诺长，那得画了多少副的男男女女？蒋东升一双眉紧拧着，想问又不敢问。蒋少送走了百诺他们，又回来陪着夏阳一起核对账册，等着夏阳忙完了，就坐在一旁试探道：&ldo;夏阳，要不你给我画张像怎么样？&rdo;夏阳有些奇怪，看了他道：&ldo;以前不是给你画过吗……&rdo;&ldo;那里面还有我舅舅，你就不能单独给我画一张？&rdo;蒋东升看着他，语调越发带了醋意。&ldo;我在学校也没少给别人画，早起去公园也给老头老太太们画呢，你可从来没给我画过一张。&rdo;夏阳被缠着念叨了几句，也就拿过本子来给蒋少画了一张。蒋东升随意歪着坐在木椅上，摆出一个纨绔子弟的派头，道：&ldo;你看这样行么？我听说你们美院画人物像的时候，还讲究坐姿？&rdo;夏阳一边涂抹，一边道：&ldo;是，不过你穿着衣服随便坐就好。&rdo;蒋东升原本半歪在那的身姿一下坐直了，抿了抿嘴角去看夏阳，斟酌着问道：&ldo;你们那，还画不穿衣服的？&rdo;夏阳嗯了一声，道：&ldo;你别乱动，手放回原来的地方去。&rdo;蒋东升心里跟长了草似的，一肚子的话憋着问不出来，在那皱了半天眉头才问了句，&ldo;你画的都是……男的女的？&rdo;夏阳抬头看他一眼，淡淡道：&ldo;大部分是男模特，偶尔也有女模特。&rdo;蒋东升心里更是别扭了，他坐在那用手指在木椅扶手上敲了两下，想了好一会才道：&ldo;都是多大岁数的？&rdo;夏阳停下笔，抬起头来看着他。蒋东升磕巴了一下，但还硬撑着道：&ldo;我没别的意思啊，画那些什么模特的，是洋派画法吧？我就是觉得你以前跟夏院长学的那样就挺好，古风古意的，没必要再改。&rdo;夏阳嘴角扬起一点笑意，很快又掩饰下去，道：&ldo;这些都是最基础的，大家都要一起学，老师也会跟我们一起画。&rdo;蒋东升坐不住了，瞧着夏阳也没恼，干脆过去握着他的手，&ldo;夏阳，你别去画他们，你画那些人能画出什么来？要是非得画脱光了衣服的，不如……不如我给你当模特吧？&rdo;说着干脆起身把外套脱下来，得意道，&ldo;你看，我比不那些模特差吧？你以后比着我画就是了。&rdo;蒋东升靠的极近，脱了衣服更是恨不得贴着夏阳展示了。夏阳也没躲，还拿画笔戳了一下他小腹硬邦邦的腹肌，眼角微扬，道：&ldo;有本事你把裤子也脱了。&rdo;蒋东升当下就要去接皮带，被夏阳又拿笔在小腹上不轻不重的戳了一下，这才收敛了几分，老老实实的当起了模特。夏阳抬头看着蒋东升在那一动不动的保持姿势，觉得这样傻乎乎的蒋少也挺有趣。蒋东升也在看着夏阳，他很喜欢夏阳把心思全放在自己身上的感觉，夏阳眼睛不离开他分毫，让他有一种夏阳离不开他的错觉。蒋少不乐意夏阳在社会上接触那些生意人，但是也不愿意夏阳在学校里看不穿衣服的女人，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顾虑的。当初跟夏阳在一起的时候，夏阳还小，见的世面也少，身边唯一一个出挑些的顾白蕊姑娘还被他严防死守，彻底掐断了夏阳对女人的念想。但是他往后出任务的时间会越来越长，夏阳能不被身边五光十色的事物诱惑么？亦或者，他这样把夏阳圈在自己的小范围内，真的是万无一失的么？蒋东升见夏阳停笔略作休息，起身走到夏阳身边，蹲下身去看夏阳手里捧着的那副未画完的画像。里面的人物虽然只画了寥寥几笔，但是已经有了他的影子。夏阳被他盯着看的有点不好意思，把画板藏起来一点，道：&ldo;只是打了个草图，还没仔细画，等画好了给你看。&rdo;蒋东升把夏阳手里的画板拿过来，道：&ldo;你画一幅图得用十天半个月的时间吧？我过几天还要出去一趟，怕来不及等你画完。&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