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骄回了座位之后,破天荒的没有立刻做题,而是倚在墙上,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何粥几个人本来想要问问他和景辞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又怕不小心说什么戳到了他的心窝子,私底下嘀咕了一会儿,决定采取迂回方式。
正好彭程程这周日过生日,借着这个由头把他叫出来,灌点酒,说不定能撬开他的嘴。
“骄哥,”何粥转过身,对赢骄道:“后天晚上我们在悦味轩订了包厢,聚个餐,顺便给老彭过生日,你来吧?”
赢骄哪里有心情聚餐,但彭程程生日他不到说不过去,点了点头,答应了。
何粥见状松了口气,还要说什么,教室门忽然被推开,刘老师黑着一张脸走了进来。
“吵吵什么!一天天的哪来那么多话?!站在走廊里都能听到你们的声音!”
他走上讲台上,严厉地扫了一眼下面:“精力多的用不完了是吧?行啊,周日大扫除的时候都卖力点!”
话音刚落,底下顿时响起一片哀嚎之声。
省实验每年开学都要进行一次彻底的大扫除,每个班级负责不同的区域。虽说范围不大,但七班这些人连自己的衣服都没洗过几次,更何况是打扫卫生。
“烦死了。”李宙把手上的书往桌子上一丢,苦着脸对景辞道:“咱们班这学期分的是晾衣场,脏东西太多了,根本捡不完。”
省实验一共两栋宿舍楼,男生一栋女生一栋,两栋楼之间隔着的部分就是晾衣场。
虽说学校明令禁止往楼下扔东西,但还是有些学生不听话。什么垃圾果皮,甚至臭鞋臭袜子,都往下丢。
晾衣场啊。
景辞抿了下唇,抬眸往讲台上看了一眼,见刘老师的注意力不在他们俩这,小声道:“要是让你去晾衣场,我替你。”
李宙快被他感动哭了,连忙摇头:“不不不,不用!这活哪能让你干。”
“没事,”景辞斩钉截铁道:“我就爱去晾衣场干活。”
李宙面色复杂地看着他,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以,这算是学神的一点小爱好?学习学累了,就去进行点体力劳动醒醒脑?
他抹了一把脸,应道:“行。”
“安静!”刘老师拍了下讲桌,瞅着几个嚎地最大声的,一一瞪过去:“丑话说在前面,谁要是偷懒耍滑被我抓到,这学期的值日就多一个月!”
见教室里瞬间没声了,刘老师满意地点点头:“你们打扫完我会去检查,要是敢糊弄两下就完事,下午就别想放假了。”
说完之后,他走下讲台,正要对卫生委员交代几句,目光落到景辞旁边,登时顿了一下。
刘老师走过去,敲了敲李宙的桌子:“谁让你随便换座位的?”
李宙欲哭无泪地站起来,他也不想换的好不好?
最后一排多自由啊,聊天打游戏绝对安全,身边还有一个话痨小伙伴,可他敢拒绝骄哥吗?
“老师。”赢骄站起来:“我想换的。”
刘老师看看他,又看看景辞,想要说什么,还是咽了下去,他指着赢骄:“你跟我过来。”
景辞有些担心,也想一起出去解释。书刚放下,桌面就被路过的赢骄敲了一下:“没事儿,你继续看书。”
景辞只能按捺住心里的焦急,坐在座位上等他回来。
走廊里,刘老师紧蹙着眉:“你怎么回事?当初要换的是你,现在说换回来的也是你!你和景辞闹矛盾了?”
“哪儿呢?”赢骄笑笑:“景辞马上就行第二轮选拔了,我怕耽误他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