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林思绪万千,两个汪世盛都提到了与保险箱有关的梦境,以及被父亲抛下的童年。
这已经不可能是巧合了。
可不是巧合,又是什么呢?
汪海林想不通。
……
第二天下午两点,监区犯人在学习生活技能,今天的课程是织毛线。
汪海林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里拨弄着毛线团和棒针,他学得很快,可以说是全小组里做得最好的一人。
除了对狱警发过一次火,平日里的他向来表现优异,老实本分,每日评分中得到的纪律分都是最高的。
汪世盛的表现就差得多。
他的手一直在抖,连棒针都握不稳,更别说精准地穿针走线。
没过多久,他的额头冒出了豆大的汗珠,不自觉地抓挠起小臂来。
邻座的人看他小臂都被抓红了,准备出声提醒,没想到汪世盛忽然暴躁地喊了一声,将棒针插进了自己的手臂里。
狱警紧急叫停手工课,将汪世盛带去了医务室。
其他犯人被暂时送回了监室。
汪海林坐在床边,翻动床褥,再次查看上面的血迹。
血迹还在,说明并非是他又出现了幻觉。
过了一个小时,手臂绑着绷带的汪世盛回到了监室。
“你还好吧?”汪海林问。
“没事,昨天被蚊子咬了,有点痒。”
狱警呵了一声,冲汪海林抬抬眼皮:“小兔崽子嘴里没有一句实话。”
汪海林觉得奇怪:“他不是偷电瓶进来的?”
“偷电瓶?他可是个瘾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