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那人,可是堂兄?”
突然,一声清脆之音响起,打断了两头老色狼的欢声笑语。
嗯?
唐绅闻言,下意识的回头看去,只见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座四抬小轿。轿子前站着一位体型高大的男子,身穿锦衣华服,头戴玉簪宝珠,腰佩上品香囊,脚踏祥云皂靴,玉扇轻摇,一身贵气。
“停轿!”
锦衣青年大手一挥,示意轿夫停下脚步。
砰!
轿子缓缓落在地面,发出了一声轻响,随后,锦衣青年上前,伸手拉开轿门的布帘,一抹靓丽的身影从中缓缓走出。
这是一位容貌极美的女子,约莫双十年华,三千青丝犹如垂流的瀑布,在微风吹拂下轻轻舞动。秀美的额头上,画着两抹淡淡的柳眉,柳眉下是一双大大的眼睛,漆黑的珍珠点缀其中。
那小巧精致的琼鼻,浑然天成的脸庞,柔嫩稍薄的粉唇,圆润细腻的下巴。
还有那饱满浑圆的胸怀,盈盈一握的柳腰,一双修长笔直的玉腿下,有着一双三寸金莲。
这一切,似乎在告诉世人,这位女子的容颜是何等的惊艳。
此人不是别人,正是言家当代掌门人,言家大小姐--言西月!
“大……大……大堂妹!?”前一刻还醉醺醺的言吾能,在看清来人长相时,下一刻便清醒了过来。只见他浑身打了一个寒颤,醉红的双眼瞪大着,原本潮红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嘴里断断续续的说着,言语间三分惊讶,七分惧怕,看着似乎很畏惧这个女子。
原来她就是言家大小姐,长得还不赖嘛,就是脸蛋冷了些。
唐绅看着从轿中缓步而出的靓丽女子,心里暗暗想道。
“唐绅,我大堂妹来了,咱们快溜!”言吾能浑身哆嗦,扯着唐绅的衣角就要跑。
“堂兄。”突兀的,一声轻轻的呼唤在这片空间响起,声音如清泉般穿透人心,似空谷般悠悠环绕,唤住了准备开溜的言吾能两人。
“呃……大……大堂妹,是你呀!真是好巧啊!”被堂妹唤住,言吾能心知今晚难以脱身,只得强装笑脸回身打招呼,虽然那笑容比哭还难看。
“堂兄,这么晚了,你这是去哪儿?”言西月粉唇轻启,看着言吾能疑惑的询问。没等对方回答,随即又皱着眉头捂着鼻子追问道:“堂兄,你怎么一身酒气?莫不是……”
“呵呵……如此良辰美景,想必言兄是风月无边呢!”没等言吾能回应,一旁的锦衣青年微微一笑,抢先说道,语气充满了戏虐,脸上写满了不屑。
“唉……堂兄,我说过多少次,你是我们言家这一代唯一的男丁,肩负着家族的重任,更应该用功读书,早日考取功名光大门楣,为什么去那种肮脏的地方?”言西月能够以一介女流执掌言家,自然不是一般女子,从见到自家堂兄那般模样时,心中便知晓了大概,只是碍于兄妹情面,不好说破,眼下却被旁人点破实情,只得出面说道。
“呃……那个,大堂妹,为兄,为兄是……”言吾能被戳破了那点破事,老脸不由一红,支支吾吾的想要解释什么,却是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一时间尴尬不已,站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呵呵……言妹妹不必如此介怀,风月俏佳人嘛,可以理解,可以理解。”一旁的锦衣青年明显认识言吾能,嘴里看似在帮言吾能解围,实则是落井下石火上浇油,从他脸上那变态的兴奋,不难看出他此时的心情是何等畅快。
“不好意思,一点家事,让史公子见笑了。”言西月先是对着锦衣青年歉意的笑了笑,随即转过头来,怒瞪了一眼唐绅,嘴里轻声呵斥道:“你这死奴才,竟然带着主子去那种地方胡来,罚你掌嘴一百下,扣除一月工钱,以示惩戒,如有再犯,绝不姑息!”
呦嘿!
唐绅闻言面色不变,眼中闪过一抹阴翳,心里暗暗骂道:“我靠!你这娘们还真护短,舍不得对你家堂兄下手,想拿老子当替死鬼背黑锅?”
唐绅倒也没猜错,言西月的确不想过多责骂言吾能,毕竟对方说到底也是自家人,就算再混账,那也是自己的堂兄,自己的亲人,碍于情面不能对他怎样。她这么说,也只是做给旁边的锦衣青年看罢了,一方面维护了自己言府掌门人的威严,另一方面也保全了堂兄的脸面,而唐绅这个无权无势无背景的三无人员,自然成了替死鬼了。
“怎么?我可有说错什么?你这奴才可是不服?”言西月敏锐的捕捉到唐绅那抹稍纵即逝的阴翳,只见她柳眉微皱,妙目瞪了瞪唐绅,俏脸寒霜,警告味十足。
“嘿嘿……大小姐不愧是大小姐,果然是冰雪聪明!”唐绅绽放出一抹人畜无害的笑容,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笑着竖起大拇指说道:“大小姐,你的确是说错了,第一:我是言府的临时工,不是什么奴才;第二:我可没有带大少爷去那种地方乱来。”
“哦?你就是府里新来的临时工?那个唐绅?”言西月柳眉皱得更深,俏脸写满了疑惑。
“没错,我就是唐绅,大小姐也可以叫我唐伯虎。”唐绅点头笑着说道。
“哼……不管你是谁,违反规矩就得罚!”言西月琼鼻之中发出一道轻哼,语气冰冷无情。
你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