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还有什么事?」他一边问道,一边急着拿起车钥匙和外套往外走。「向荣,阿姨问你,小虹最近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我问她她都说没有,可是却整天闷闷不乐、咳声叹气的,我很担心。」他幕地一僵,想起了上回两人不欢而散的画面。「阿姨,我也不知道,待会我再帮你问她。」他说。「好,也许她会跟你说,毕竟你是她最要好的朋友。」谢向荣闻言,心里满是苦涩。最要好的好朋友吗?他很怀疑自己现在还有没有那个资格。「阿姨,你先别跟葛虹说我要过去,我想给她一个惊喜。」或者应该说是惊吓。他事先交代,就怕她又会逃跑又或者反锁房门不见他。「好,我知道了,小虹看到你来一定会很开心的,我们待会儿见。」葛母在电话那头开心的说,然后挂断电话。开心吗?谢向荣忍不住苦笑,深吸一口气,加快脚步朝停车处走去。半个小时后,他来到了葛家,从葛母那里得知车祸是发生在上星期一晚上,也就是葛虹从他家离开之后,他整个人都呆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她在离开他家之后会发生车祸,听见她一个人被送去医院,一个人待在急诊室,直到见到父母后才失声痛哭,还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就一整个心痛到不行。他真的好后悔当时没听叶宜杉的话去追她,如果他追去拦住了她,那么她也不会发生车祸了,这一切都是他的错。走上二楼,来到她房门前,他连续深吸呼了无数次,才鼓足勇气伸手敲门,然后推门而入。突然看见谢向荣出现在面前,原本躺在床上发呆的葛虹浑身一僵,脸色极难看的坐起来,伸手指着房门外,冷声命令道:「出去。」谢向荣没理她,逐自将房门关上,然后将她梳妆台前的椅子搬到她床边,与她面对面的坐了下来。「为什么出了车祸不打电话告诉我?」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柔声问道。「你是谁,我为什么要打电话给你?」她冷嘲热讽的看着他反问道,然后再度冷冷地说:「请你出去。不知道什么叫非请勿入吗?」「那天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打人,我跟你道歉。」他真心诚意的道歉。「用不着了,反正以后我们也不会再有交集。」葛虹冷淡的说。「你这句话是什么意思?」他凛然问道。「谢向荣,我们绝交吧,以后别再来往了。」她看着他一脸淡然的说道。他瞬间握紧拳头,勃然变色的盯着她,一字一字迸声道:「你有胆再说一次。」「我们绝交吧。」她面不改色,又说了一次。「再说一次。」「不管要我说几次,这句话也不会改变。我们绝交吧,以后别再来往了。」他咬紧牙关,青筋在他颈部下领处若隐若现。「为什么?」他问她,「就因为我轻轻打了你一下吗?是,我知道打人是我不对,但因为这様你就要断绝我们相交相知十八年的情谊吗?」「你这么认为吗?」她沉声问他。「难道不是吗?」他气冲冲的反问。「我并不是你对我动手才要和你绝交,而是因为你为了叶宜杉对我动手。你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差别吗?」她问他,却没等他回答便还自接着说:「差别在于后者是你已将她放在比我重要的位置。我和她的关系虽不到水火不容的地步,但是并不友好,我不想因为旁人而让自己难过,也不想阻碍你的幸福,这样说你听懂了吗?」「是谁告诉你她对我来说比你重要的?」他目不转睛的看着她,沉声问道。「这是很明显的事实。」「哪里明显了?难道又是那该死的,连蚊子都拍不死的一巴掌吗?」他瞪着她恨声问道。「从头到尾你都护着她不是吗?」她平静的看着他说。「那是因为你有黑带跆拳道的实力,又情绪不稳,我怕你真动手伤到人才会阻止称,我并没有护着她。」他迅速辩驳,一顿后又补充道:「过去我也阻止过你很多次,这不是房间里安静的似乎连一只蚊子在飞的声音都听得到,但葛虹却觉得耳朵轰隆作响,有什么东西刚在她耳边炸开。「你刚才说什么?」她难以置信的看着谢向荣。「我和叶宜杉并没有在交往。」他一字不漏的又说了一遍。她瞪着他,觉得他说的明明是国语,为什么她听不懂?「你再说一遍。」「我和叶宜杉并没有在交往。」他耐心的又说了一次,然后对她说:「不必怀疑,你没有听错。「如果我没有听错,那就是你在说谎,你们怎么可能没在交往?」她没办法相信他说的话,因为她从叶宜杉那里听来的和她所看到的一切都证明他们俩的确正在交往中,不可能如他所说没在交往。「不信你可以问叶宜杉。」「我已经问过了,她说她默默喜欢你两年了,她会把握住这个老天给她的机会得到你,即使你现在爱的人不是她,以后也会是她!」她指证历历的说。「那是她骗你的。」「不可能!真话假话我还分得出来。」她斩钉截铁的说。「如果是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呢?」他缓声问她。「什么意思?」她瞪着他。「叶宜杉喜欢我两年是事实,但把握机会这话全是她胡认的。」他告诉她。「这様说合理吗?她既然都已经暗恋你两年了,有机会能把暗恋化为明恋、热恋,她又不是傻瓜,怎会不把握这个机会近水楼台先得月?」她嘲讽地说。「因为她是个聪明的女人,知道一个不爱她的男人和一笔钱,该选哪一个对自己比较好。」他直言。「你给她钱?」」她愕然惊叫道。「正确来说是公司的股份,百分之五的股份。」「你在跟我开玩笑?」她瞪着他说。「没有,那天晚上她之所以去我家便是去那里签让渡书的,在你关进门的前五分钟,帮我处理这件事的律师也在。」他缓慢地摇头道。「你说的都是真的?」「对。」他点头道,「你若不相信叶宜杉说的话,我可以让陈律师帮我作证,我所说的都是真的。」「你疯了吗?百分之五的股份,那是多少钱呀?你竟然把它白白给叶宜杉,你疯了吗?」」葛虹倏地大叫,若不是她的腿还打着石膏,行动不便,她一定会跳上床抓着他狠狠摇晃,看能不能将他给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