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乐目不转睛地在原地静默半响,反应过来后咬牙切齿骂了句:“流氓!”
她足足花了好几分钟平整心情,之后才微笑着重新回工位上干活。
她没那么容易相信邓霍。
尤其是他还语言轻浮,很难不让人觉得他是在转移注意力。
一到下班,她再次打邓霍的电话。
这次,她打了许久也没有回应,心想可能是他在加班,遂耐心过了几分钟再打。
不知道打的第几次,潘了几乎不抱希望时,电话的嘟嘟声不响了。
这是接通了,但邓霍没有出声。
潘乐听着对面的沉默,一时无话,隔半秒后憋出一句:“你很忙吗?”
邓霍不咸不淡地说出两个字:“不忙。”
潘乐清了清喉咙:“不忙是吧,那我有话要问你。”
“你来找我吧。”
“电话上就可以说。”
邓霍笑了一声:“那我要是挂电话呢?”
“……”潘乐第一反应就是趁他挂电话前赶紧把话给说了:“是你把案子泄露出去的吗?”
邓霍不紧不慢开口:“你兴师问罪要有兴师问罪的样子,不上门找我怎么兴师问罪?”
潘乐第一次听到这个说法,险些被他绕晕。
她皱着眉琢磨他话里意思,又觉得他是变相承认了,偏偏他的语气波澜不惊,毫无心虚的样子。
潘乐是真的摸不着他的意思。
“邓霍,你这是承认了吗——”
邓霍打断她:“榆掖路,杨舍馆找我。”
他再次挂断电话,饶是潘乐无论如何重新拨打过去,那边的人都置之不理。
让她去找他?
潘乐心里嗤笑。
她下班时间本来就不多,来来回回折腾,回到别墅时都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她收拾东西径直下班去。
等候出租车的时间里,她按捺不住好奇,在手机地图上查了下“杨舍馆”,似乎是一个休闲会所。
好巧不巧,还是在她回去的路上。
当她等到出租车,弯腰走进统一样式的出租车时,她心里已改变了主意。
“师傅,去榆掖路,杨舍馆。”
到达目的地,潘乐才知道这是一个SPA店,俗称按摩店,主营业务和巷子里头的按摩店大差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