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乐装聋:“这里吵,你说什么我都听不见。”
邓霍抱起手臂:“我能听到,你自然也能听到。”
“我让你离我远点,你听到了吗?”
邓霍无语:“听到了。”
潘乐挥挥手,示意他最好有多远滚多远。
邓霍垂眉,低声:“至于吗……”
潘乐心说当然至于。
他耍了人,换谁都是要生气的。
“我现在忍着不抽你,是我的职业素养在提醒我不要知法犯法。”
邓霍听到这,自顾自地笑起来:“一个律师……”
他不快不慢地开口:“带着委托人去公司和别人打起来,要是失手将人打成轻伤犯了法,律师职业可能是要到头了吧,你那时的职业素养去哪了?带脑子了吗?”
他说到最后,语气渐重。
潘乐被训得耳红脸热,好一阵会后才找到自己的声音。
“我不是个傻子。”她沉了声,试图显得自己很很平稳,和没事一样。
至于其他的,她不想多说。
“是,你不是傻子,你带脑子了,带脑子去闹事了。”
潘乐咬咬牙,往旁边走了两步,拉开与他的距离。
她平复了下心情,脚尖重新叩打着地面,慢慢跟着音乐起舞,周围依旧热闹非凡,她比起先前,跳得已经没有那般自在。
她动了动嘴唇,将心里默念的歌词哼出来,想通过这种方式找回节奏。
“……亲爱的,小姑娘,请你请你不要不要哭泣。”
她觉得自己可能真的醉了,原先无比轻快的情调忽然变得悲哀起来,邓霍的那番话到底是影响到了她。
他要是乱说胡说还好,偏偏说到了她担心的点。
进牢是不大可能,但也够丢脸的。
别人工作都是进出高楼大厦,体体面面坐在人体工学椅上。
她呢,则是跑到对方当事人的会议上闹,干的都是些不怎么得体的事。
灯光在摇曳,晃得她头晕。
酒吧正是最热闹的时候,潘乐无论如何也没有心情再跳了,她转身拨开人群往回走。
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终于松了口气。
“潘律师,你跳累了?”李毫看她一眼,问。
“嗯。”她随手拿起一杯酒抿了解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