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问为什么方虞会有这种羞耻的收藏品,他才不会把自己某些不为人知的爱好告诉别人呢!
总之,损失了一个陪伴他度日的娃娃,方虞心情是不太美丽的,但劫后余生,还是让他舒了一口气。直到这个时候,方虞才将方才的发现告诉了崔城。
“马车里有金丹大能?”崔城将信将疑,“哪个金丹大能那么闲,要坐马车呢?”
这也是方虞奇怪的问题。御剑飞行,一眨眼间可行千里,那马车滴滴答答地跑,却至少要月余才能抵达,这二者就像是坐火箭和骑自行车的区别。而为了方便出行,又有哪个金丹大能放着飞剑不用,偏要颠儿上一个多月的屁,股去某地呢?
而被他们甩在身后的马车里,那蛇男将身体蜷缩了起来,摆出了一个低眉顺目的姿势,说道:“师尊,徒儿无能,叫他们逃了。”
被唤作师尊的人却比蛇男面上还要年轻几分,一身红衣张扬狂放,懒洋洋地“嗯”了一声,说道:“我收的三个弟子里,属你最没用了。若不是心思灵活些,还有点用,却也留你不到这时。”
那蛇男闻言微微颤抖,低着头不敢说一句话。
“你说说你,修炼了有多久了?”红衣男子问道。
“回师尊,足足有五百年了。”
“五百年?”红衣男子嗤笑道,“你可知,方才愚弄你的那个孩童,才不过五岁的年龄。你那么多年,难不是都活到狗肚子里去了?”
蛇男面上露出了屈辱的神色,暗暗记恨起耍了他一遭的方虞。
“啊,对了,忘记告诉你。”红衣男子说道,“刚才那两个人,是你师兄。”
蛇男露出了震惊的神色,而红衣男子则微微勾唇,这人正是闭关回来的简炎无疑。
“还好我下手得早。”简炎说道,“若是晚了五六十年,恐怕那两个小鬼修为都要与我打个平手。到那时再想将他们养在我膝下,怕是难咯。”
他的语气贱贱地:“莫说你了,便是为师我,也从来没能体会过十几岁便得以筑基,是个什么样的感受。有时候看着他那么顺风顺水,就想让他也露出痛苦的神色呢……”
蛇男听闻崔城仅仅十几岁便已筑基,心中充满了嫉妒,他奋力修炼了五百年,经历了生死磨难,才堪堪筑基成功。而某些人仗着天赋,便轻易得到了其他人也许努力一辈子都得不到东西,让人如何能心里平衡呢?
但是,蛇男的脑子还是在的,在搞不明白师尊要做什么事情之前,一味的顺着师尊的话来,其实除了让自己像个蠢货,并没有太多的好处。但是,若一直缄口不言,让师尊像唱独角戏一样说上半天,败了师尊的兴致,唔,那也是很不会聊天的一种表现。
#他的情商才没有那么低呢。#
是以,蛇男违心说道:“大师兄资质惊采绝艳,堪当大任。他越是优秀,对师父而言越是有利。若都像喻时这般,才是要头疼的事情……”
简炎捏碎了手中的杯子,笑道:“喻时,对为师而言,有一个天才的徒弟就够了……你且猜猜,你那个五岁的二师兄,如今是个什么修为?”
喻时抬起了头,在那一刹那,他与简炎的视线相交,几乎是同一时间,他明白了简炎那眼神所包含的意义。
方虞,不能久留。
这下,方才还在心里记恨方虞的喻时顿时有点可怜他了。真不知道师尊在想些什么啊,收徒的时候难道是脑子一热就收了吗?收完了还要灭掉人家。
师尊的心,海底的针。
当然,这还不是最糟心的。最糟心的是,瞧瞧师尊这眼神,是要把杀师兄的活计教给自己了?为什么有一种自己即将炮灰的即视感?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