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前世还有一个身份,既然是魔尊,找到他应该也不算太难。那这样做,是想他走上一条什么样的路?
夜空中没有星星,只有一轮弯弯的月亮挂着,像是要勾住人的心事,刺痛心头的柔软。
白子木抬头看月亮一眼,轻轻叹气。有时候很矛盾,他希望淳于晏记起以往的种种,那样,淳于晏就能知道他到底对自己做过什么能让他记恨这么多年的事,有时候又不希望他记得,他的记忆一干二净,为什么要给他添上那些堵人的东西。
可是不太甘心,我记得,凭什么你忘了?
“我们什么时候走?”淳于晏突然打断白子木的思绪,在这场救淳于青垚的事件里,淳于晏都没有弄懂白子木为什么要帮他,好像自然而然就这样了,没人故意请求,也没考虑过其他的事。
思绪飘远了的白子木恍惚间反应过来,伸出手在黑暗中摸了一下,似乎在感受着什么。
“现在!”白子木的话刚说完,淳于晏被他拉得一个踞蹑,整个人重重的摔在白子木身上。
“没有撞疼你吧?”被捞起来的淳于晏站好在白子木身上摸来摸去,检查他是不是没被撞坏。
白子木一把抓住那双“作乱”的手,道:“不关心自己有没有撞疼,还关心别人!”
感情我关心你还不对了呗?淳于晏小声念叨,却被白子木听了去。
“我不需要关心。”这是这一个晚上他们之间说过的最后一句话。
淳于晏一直在想,白子木在冰山之角一个人过着怎样的生活,成妖,修炼要很多年,后来知道他和颜桦貌似还有交情,那他们俩的故事到底是怎样的,在颜桦走之后他又是过着怎样的日子,在这一次遇到他之前,白子木怎么和风桐走到了一起,那个所谓的白子异又去了何处?
他不明白,如果白子木不说,他可能永远不会知道。
他们飞了一夜,淳于晏自己飞是不可能的,他坚持不了这么久,只有赖在白子木身边他才不会累,自己完全都不带动的。
还没下地的时候淳于晏就觉得下面危险,在上空就能看到下面有很多雾气,看不清里面的情况,四周都荒凉凋敝,没有人烟死气沉沉。
“这里是魔尊的巢穴,它以前叫做神殿,后来改名了。”
“为什么叫神殿?”
“你不应该问改成了什么吗?”白子木觉得淳于晏怎么老是不按逻辑接话。不过他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因为上一个魔尊觉得自己是六界唯一的神。”
“上一个?原来魔尊还会换的。”在他听过的故事里,这种厉害角色不都是一直存在,就算被封印也会努力逃出来的人么,怎么还会成为上一个。
“现在这里叫做木华宫。”话语间,两人已经落地,淳于晏没有纠结木华宫这三个字,因为他在天界的时候根本对这三个字没什么印象。
“这些是瘴气,有毒的。”两人走进去,淳于晏用手捂住鼻子,一只手将气体煽走,一听白子木说这有毒,赶紧捂近了口鼻,同时也伊伊呜呜的提醒白子木捂住嘴巴和鼻子,免得中毒。
“这些瘴气是捂不住的。”白子木话刚说完,淳于晏脸色就变了变,这么说不是必死无疑?“但是他对我没影响。”白子木从暗袋里拿出一片花瓣,在掌心里将它变成一颗药丸,拿淳于晏的手,给他塞进去。
“放下吧,不会死的。”
有了白子木的担保,淳于晏放心的将手放下来,然后无声的笑了笑,像是再说谢谢。
接着,人就倒了下去。
第40章魔尊
明明吃下了天莲蕊花瓣却还是没有效果?白子木叫了淳于晏好几声,后者完全没有反应,查过了也没有中毒,怎么会突然就晕倒了?
白子木只好把淳于晏抱起来,挥开前面的瘴气,一路直行。
这个地方是他第二次来,第一次的时候,这里还不是这个模样,那时候的神殿外也是青山绿水有鸟语花香的,魔族的人对他也没有什么敌意,那一段时间,他一度觉得魔族就跟人间一样,可是也许是他不知道,一千多年前的神魔大战,多少魔族人对他怀恨在心,一切不过是障眼法,在他不知道地方,总会有各种怨恨和阴谋。
如今,神殿变成了木华宫,他并不太理解为什么魔尊要将这个地方改名为颜桦府邸的名字,是要自己记住那些事情?还是在暗示?
乌烟瘴气来形容现在的环境半点不差,还有没到正殿,路上空无一物,就连一个魔族人都没有碰到。
看来魔尊这是知道他们要来了,这个情况,是一种欢迎吧?
淳于晏被白子木抱着,白子木身上的清香能让人静心,而淳于晏在这清香里昏昏欲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