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只甜美的小羊。
俞还说到这里停顿了,看向冯究望而后认真说道:“说是苦衷,其实就是身为年长者的自以为是,你不要去在意。”
冯究望这次是真的愣住了。
“他们说你做错了,其实没有错,无论是拉那个女孩出教室还是去揍那个老师,或许这些行为不够成熟是欠考虑了些,可是那时候你才十四岁,没有足够的勇气,常人是办不到那样的……你做得足够好了。”
俞还的手是修长好看的,系里很多女生都夸赞这样一双手应该去弹钢琴,他用那只手抓住沙发上的毛毯,主动凑到冯究望跟前。
冯究望从没想那么多。
对或者错,过程与结果,对他来说它们都发生在同一天里。那么匆忙又尖锐地在他眼里塞进一只活生生的蝴蝶,从此他看谁都是一个模样,他自己也是如此。
他并不需要安慰,只是这些话是由俞还说出来又显得与众不同。
冯究望想自己是该露出感动的神情还是像现在这样沉默不语,话到嘴边变成了:“俞还,你睡衣扣子系错了。”
俞还把头低下去,声音闷在喉咙里:“我说怎么这么别扭……”
俞还的漂亮还是如同蝴蝶的翅膀,脆弱的扇面似的翅和闪着光的鳞粉造就一个他。
这人都不需要回应似的,自己说完就好,低头解了两颗扣子后又觉得不妥,原封不动系回去了,把脑袋抬起来。
“总之我想说的就这么多,大晚上的你不要胡思乱想,时间不早了你早点睡。”
“既然老师都说了那么多,那我也有几句话想说。”
冯究望趁机抬手梳理两下俞还的头发。
俞还没来得及阻止他,冯究望的手已经拿开了,还说:“是你头发乱了。”
冯究望说:“我不介意。我没有介意老师喜欢同性,也并不觉得你哪里有问题会见一个喜欢一个,你好像一直记得运动会上我说的话?那是开玩笑的。不过一点也不好笑,希望你能忘了。”
俞还下意识道:“可是那瓶水……”
冯究望没听清,看俞还的表情联想他的发音,轻轻“啊”了一声,“你是想说那天你喝了我的矿泉水?都说我没介意了,我后来不是给喝了吗,难道老师介意?间接接吻不行吗?不会怀孕的。”
“我当然知道不会怀孕,冯究望你搞搞清楚咱俩的年龄,我可是你老师,不许用教小孩的口气和我说话!”
“是你刚才说不让我把你当老师的。”
“我反悔了。”
“哥哥真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