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是样貌、学历、出身,谭峰和任子扬完全不一样,这又是怎么回事?
他收起手机,刚走进严度秋的病房,就看见任子扬正在和他妹说话。
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试试水先。
严非热情地打招呼:“任老师,这么早就过来了?”
任子扬说:“我给度秋送送笔记,今天满课,也只有现在才有空过来了。”
“原来如此,辛苦老师了。”
“不辛苦,应该的。”
严非给他倒了杯水,他双手接下的时候,严非注意到了他的白色手套,上面被拉走了一点棉丝,不注意看的话是发现不了的。
“任老师,你的手套质量看上去挺不错的,在哪买的?我也想买几副。”
“网上买的。”
“哦,那你可以送我一些吗?”
严度秋插嘴说:“哥哥,你要手套干嘛?”
“用处很多,平时搞卫生什么都可以戴。”
严度秋用怀疑的目光打量她哥,要是说用来摸尸体她还信,可搞卫生哪哪都跟她哥沾不上一点边。
任子扬说:“我可以把购买链接发给你。”
“好啊,不过我最近有点急用,先上你家拿一副行吗?”
他的目光迟疑了一会儿:“好,现在就去吧,我家就在附近,再过半个小时,我就要去学校上课了。”
“行,走。”
从医院步行过去,大概用了六分钟,任子扬住在一个小公寓的二楼。
严非跟着走进去,屋里暗如黑夜,还很闷,任子扬打开了灯,进房里拿手套。
严非才开始打量四周,窗帘遮得死死,不透进一点阳光,全片纯白的墙壁上空无一物,客厅除了一张沙发和两张桌子,什么都没有,地面上一尘不染,垃圾桶里也是干干净净的。这里的每一件东西,新得就像是昨天刚买似的,似乎从没用过,感觉这里不是有人生活着的地方。
任子扬出来了,严非收下他的手套,道了声谢,没多问什么,就离开了。
严非回了医院,找沈默,他们坐在一楼的咖啡厅,严非跟他说了任子扬的资料、手套拉丝和他家里的离奇布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