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拉上窗帘,转过身看着他:“我这样的性格,不适合谈恋爱,也不知道怎么去喜欢别人,更没有资格被别人爱,不是吗?做朋友就好了,做炮友也行,只要不动真感情,我可以顺顺利利地相处,可是一旦想要撞破点什么,那就等于是在揭我的伤疤。”
他看了我一会儿,说:“可是如果楼下的那个人没有出现,你的这些话是不是还要在心里继续憋着?”
“你是害怕了,梁暖,他让你直视了自己的过去,所以你会抗拒会逃避。可是这不一定是一件坏事,你总是要走出来的,总是要试着去接纳一个人的,不是吗?”
我笑了笑,把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我连自己都接纳不了,怎么去接纳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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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房间里出来,我走在长廊上,看着眼前的地毯,其实我有很多事情没讲完。
我上了高中以后,因为是在另一个市,没有人认识我,所以我慢慢开始试着过新的生活。
一切都很顺利,直到我大学毕业,我的父亲大概是终于想起有我这么个儿子,于是让我去他的公司工作。
至于我的后妈,她因为精神问题,已经和我父亲离了婚,不知道被送到了哪个精神病院。
然后我就遇上了真正的噩梦。
傅楷。
作者有话说:
真不好意思…感激大家的催更让我意识到我的暖暖也很重要…
第12章
他是我父亲的一个合作方,离异,有一个儿子。
他骚扰过我很多次,但是碍于我父亲和他的合作,我什么都没提,只是尽量和他保持距离。
在一个偶然的酒会上,我被他下了药强暴了。
他录了视频,拍了照片,以此威胁我。
我永远永远不会忘记,我跪在傅楷面前求他放过我,而他只是拿脚尖踢了踢我的脸,笑着说:“不想让别人知道你是个贱货的话,就老老实实听我的话。”
我没有被人爱过,没有被人维护过,我害怕反抗的下场,所以在遇到这件事的时候,我的第一反应,是懦弱。
整整两个月,每天下班我都必须要去他家,被他用各种方式虐待,有时候是让我光着身子在房子里爬,有时候是把烟头摁灭在我的身上,有时候是拿铁链把我像狗一样地栓在桌子旁,有时候仅仅只是泄愤一般地对我拳打脚踢。
他跟我的后妈一样,只在衣服盖得住的地方作恶,让我穿上衣服以后还能看起来像个正常人。
其实我已经从里烂到外了。
傅楷施暴的时候从不戴套,也没耐心润滑,只是像禽兽一样凶狠地发泄,我不记得自己疼昏过去多少次,那种从身后撕裂到心脏的痛感,是我这辈子都不愿意回忆的梦魇。
他说:“反正你又不是女人,怎么操都不会怀孕,戴什么套。”
他曾经试图让我去伺候一个投资方,那人五十多岁,谢顶,大肚腩,浑身油腻。
我拼命反抗,最后被扇了十来个巴掌,他们嫌我煞风景,让我滚。
我能滚哪儿去呢,我被傅楷的司机带了回去,半夜里迎接我的是喝得烂醉、动作比平常粗暴十倍的傅楷。
我想过很多种可能,不知道为什么,唯独没有想过自杀。我想,从后妈到傅楷,他们都想毁了我,凭什么我还要自己毁灭自己,没必要,我还想活着,哪怕过得再不好,我也想有一天能够过上正常的生活,像高中和大学那几年没有烦恼的日子一样,那些平淡却珍贵的记忆是我所有希望的来源,我真的真的,很渴望再次过上那样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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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楷有个十八岁的儿子,叫傅琛,在读高三,一直一个人在外面住。
偶然有一次,他来到傅楷的家里,当时傅楷不在,只有我被铁链锁在沙发旁。
他像是看到了一个让人难以置信的现实,整个人僵直地站在客厅里。也对,他父亲在外形象斯文儒雅,谁也不会想到他会把一个年轻男生当做性奴囚禁在家里。
傅琛几乎是发着抖地替我解开链子,他说让我赶快跑。
我的声音是哑的,我说:“我跑不掉的,他手里有我的视频和照片。”
不止是我第一次被下药的视频和照片,几乎每一次施虐,傅楷都会拿出手机拍,那些肮脏的东西在相册里越堆越多,足够泯灭我所有的自尊和逃跑的勇气。
那时候我已经不去我父亲的公司上班了,因为傅楷逼着我24小时都呆在他的房子里。
而我的父亲,只是在我去辞职的时候,像小时候看到我浑身脏兮兮时那样,冷哼一声,说:“没出息的东西,才干了多久就嫌累了。”
我那时候在想,如果我父亲知道我被他的合作方当成猪狗不如的性奴,他一定觉得很丢脸,说不定还要跟我划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