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头抬起来一点,和他稍稍分开,问他:“要做吗?”
傅斯澄盯着我,却又闭上了眼睛,说:“没事,起床吧。”
我的欲望来自心理,当傅斯澄出现的那一刻,它就已经濒临满足,我猜傅斯澄也是这么想的,但我还是想要多做些什么。
我在他的嘴巴上亲了一下,然后往下钻进被子里。
“吴……”
傅斯澄的声音变得模糊,我拉下他的裤腰,低头含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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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日落是我来到这里后从不落下的活动,沙滩上有块很大的石头,我每天都会费劲地爬上去,坐在上面等太阳落山。
今天我和傅斯澄一起坐在大石头上,海风迎着面吹过来,我从来没发现自己的话能这么多,一直在向他讲述自己在这里的生活,讲到最后我总结:“其实也挺无聊的,都是很简单的小事。”
“不无聊。”傅斯澄紧扣着我的五指,“我没想到过,有一天可以和你脱离其他的一切,聊一聊这些最简单的东西。”
我深吸了口气,问:“你什么时候走?”
“再过几天吧。”傅斯澄看着海面,“有很重要的事,要出趟国,所以想着怎样都要来见你一面。”
他不问我来到这里的原因,甚至都没有提起关于我那次昏迷的任何一句,或许是他已经知道了一切,或许是他和我一样,不想面对那些可能会有的复杂现实,他对我的性格已经足够了解,所以不愿逼问我什么。
这样也好,我可以在这个世外桃源继续自欺欺人下去,然后说不定有一天,突然什么都释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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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阳落山后,我和傅斯澄牵着手慢慢走回了村子,进院子的时候我们谁也没松开手,阿仔大概是已经从奶奶口中知道了傅斯澄的存在,他看到我们,咧着嘴一笑:“哦!来客人了!”
我问他:“作业有不会做的吗?让这个叔叔教你。”
阿仔问我:“为什么你让我叫你哥哥,但是要我叫他叔叔?”
“因为他比我还小两岁。”
我说完这句话,留下一脸茫然算辈分的阿仔,去了厨房帮奶奶烧柴。
我在厨房和院子里来回地走,拿碗拿筷子和上菜,傅斯澄和阿仔坐在一起,教他数学题。
“先算括号里的。”傅斯澄说。
“不是要先算乘除号的吗?”阿仔问。
“不是,有括号的话先算括号里的,不管它是加减还是乘除。”
“哦。”阿仔应了一句,然后低头写写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