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力地摇摇头,起不来了,人已经软的跟棉花没差别了,段誉绵软地又恨恨地骂道:&ldo;都是你害的!
&ldo;怎么是我了?&rdo;池寒秋啼笑皆非。
&ldo;怎么不是你?!你看你来了公司,我哪件事情不倒霉的?从认识你开始,只要你在的地方我就倒霉。丢客户、丢工作、爸爸病危,现在又生病了……&rdo;
好像……说得也没错……
&ldo;我帮你?&rdo;池寒秋干脆半蹲□子,小心翼翼地询问段誉。
还是摇头,&ldo;不用了,你出去等着我吧。&rdo;让个男人帮自己如厕那得多丢人?
等到池寒秋出了厕所,段誉艰难地收拾完自己,扶着墙慢慢挪了出去。在池寒秋的搀扶下,躺到了床上。
&ldo;要不是你中午咒我说当心吃撑了,我也不至于这样。&rdo;段誉依旧不爽,上吐下泻的滋味着实难受。
明明是自己贪吃来的。
池寒秋知道段誉现在也不好受,便不再招惹他,拿了张凳子坐在病床前,一言不发地陪着。
不一会儿,护士进来给段誉挂上了点滴。
池寒秋问:&ldo;还想吐或者拉吗?&rdo;
段誉迟缓地摇了摇头,&ldo;老早就空了。&rdo;
&ldo;那睡会儿吧,我陪着你。&rdo;
&ldo;嗯……&rdo;一挂上点滴,段誉就开始犯迷糊,从半夜发病折腾到现在这会儿,老早就累的不行了。
迷迷糊糊快睡着前,段誉想,好累啊,就借这个机会休息一下吧。身边坐着一个人,无论他是谁,此刻段誉充满了安全感,就像小时候生了病,爸爸守在床边。
&ldo;都是你害我的……&rdo;
&ldo;是……是……&rdo;不与重病犯迷糊的人计较。
&ldo;我醒了请我吃饭……&rdo;
还吃?怎么就记得吃了!
&ldo;沙发还没买呢……&rdo;
池寒秋推了推眼镜笑了起来,大学里段誉最常对他说的一句话就是:滚,都是你害我的!
一清早,严辉就醒过来了,他有早起的习惯。吴鸣抱着他的胳膊睡得正香,头就窝在他的肩膀边,生怕他跑了似的。
小的时候,两人是邻居。严辉比吴鸣大了两岁,时常带着吴鸣玩。
辉哥哥……辉哥哥……总是天真烂漫地叫着他,跟个小尾巴一样跟在他后头。
严辉伸手摸了摸吴鸣额头上变得极淡的伤痕,微微叹出一口气,并没有挪动身子起床,只是躺在那里看着天花板。吴鸣的父亲,有家庭暴力的倾向,明明是个有社会地位的人,却总是不知在什么时候会殴打他们母子,吴鸣的母亲,好赌成性,吴鸣很小的时候便对他不管不顾。
当小吴鸣第一次带着满身的伤痕哭着依偎在他怀里的时候,严辉还为此与吴鸣的父亲理论过。一晃已经那么多年过去了,两家人早已分开多年,吴鸣却没有改掉一有事就跟他倾诉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