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被这猝不及防的变故吓傻了——不过是来了一趟酒窖,怎么就变成了在这里和侯卿做这种苟且之事?
“别怕,我不会在这里要你,但你得帮我。”侯卿呼吸沉重地挤进尤川的腿间,快速而用力地挺动起腰来,又握住尤川的脸,去亲吻他的舌头。尤川被亲的迷迷糊糊,腿间火热坚挺的东西摩擦得飞快,让他也觉得自己双腿间都要着起火来。
“嗯……唔……”暧昧黏稠的声音在酒窖回荡了足足小半个时辰才止歇,到最后,侯卿用力卡着尤川的腰,身子一僵,才在尤川的腿间射了。而尤川早已被侯卿弄得手脚发软,下身更是黏腻不堪。
激情过后的身子总是疲软,这是跟练武过后的酸软毫不相同的体验,尤川整个人都被侯卿抱在怀里,像个婴孩一样蜷缩起身子,只觉得全身都疲乏得不像话。他的心里嘴里都发苦,不明白自己怎么就半推半就地跟侯卿在这酒窖里做了这种不要脸的事情。
若是,若是李星云和姬如雪知道了……尤川脸色一下子惨白,赶紧扭头去瞧那些脏东西都沾到了哪里,却被侯卿安抚地揽住:“没事,我没射到别的地方,就在你身上和你的衣服上了。”恬不知耻的话点燃了尤川心头的怒火,他恶狠狠地瞪着侯卿:“你是故意的。”
侯卿故作无辜地看他。
“你故意不告诉我流光曲容易让人醉,故意看我喝了那么多酒,故意……”尤川面色红潮未退又起,已经说不下去了。侯卿不紧不慢地接上:“故意趁你酒醉占你的便宜,故意早早看上了你却不告诉你,故意借着练蛊的名头对你动手动脚满足私欲,是不是?”
尤川听到后面的话,错愕地看他:“你什么时候开始……”
开始对我有了这份心思?
尤川没问出口,侯卿却明白。
“不知道,知道的时候,就已经这样了。”
这样了,是哪样了?尤川动了动,才回神自己还赤裸地窝在这人怀里,而这人不过是松松解了裤腰带大喇喇溜着鸟罢了,有桌子挡着,这人看起来还像是衣冠革履的模样。
尤川红了脸,要拿衣裳穿起来,看见衣裳上都是自己和侯卿弄的乱七八糟的污渍,又是羞愤自己禁不住诱惑,又是委屈被侯卿占了便宜还没处说理,眼角竟憋屈出了泪意。
侯卿虽然有心捉弄尤川,却没打算弄到这程度,看尤川凄苦地背对着自己抱着衣服生气,便大方地脱了自己的外衫裹住尤川:“你的衣服脏了,就先穿我的吧。”
尤川狠狠剜了他一眼。
第二十二章『尴尬』
“别怕,不会有人去酒窖的。李星云为了给姬如雪道歉,早就拿了酒去准备惊喜了,此刻他们应该都在房里——‘促膝长谈’吧。”
侯卿尽职尽责地把人半拖半抱弄到了房里,又弄来热水和浴桶,尽心伺候着这人洗净身子。
尤川又惊又气:“你又骗我?”
侯卿却低头吻他:“谁叫你躲我。”
“我哪有?”尤川被戳破心事,扭头躲开侯卿的吻,他自己都没发觉,和侯卿云雨一场后,某些界限便不知不觉地消失了,比如现在,他从前绝不会这样多地在一个人面前恼羞成怒,也不会这样含羞带嗔地瞪视着某个人。
虽然听起来很古怪,但是真真切切如此。
侯卿自是能感受到的,浴桶里的这人虽然还防备着自己,整个人都紧紧缩成一团泡在热水里,仅仅露出半张脸。
但是这人又过分相信自己不会伤害他了,毫无保留地将后背展露给自己,习武之人最该防备的颈后致命之地也毫无保留地展现在自己眼前。
真是别扭的人啊。
侯卿一点也不后悔自己仓促地在酒窖里对尤川做了那样的事情,即使这让他在尤川心里重新沦落为负分形象,但不若如此,只怕尤川永远都看不破他们之间的关系。
侯卿摸着尤川柔软的脖颈,感到手下僵硬防备的肌肉,却没推开自己,可能是因为功力不足有自知之明没法反抗他,也可能是因为木已成舟不想搭理他,但总归是亲近了一步。
他想起初次见尤川的那个月夜,澄澈月光下少年郎的脸庞仿佛镀了一层银光,白发红衣,在月夜的森林里像一个食人精气的妖精。而后的每一次交手,红色的血染上少年白皙的皮肤,妖冶诱人,因受伤而虚浮的步伐,更想让人用力握住这人的脚踝,仔细看看这人到底是什么样的珍品。
倔强、韧性、温柔……或许某些缘分,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尤川将自己紧紧缩回热水中,脸上的红晕可能是被热气蒸出来的,一直没有消退。侯卿的手还按在他脖子后那块突出来的骨头上,他没有躲避,也没有拍开侯卿的手。他的脑子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什么也没法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