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浴缸里已经快一个小时了,皮肤都泡得有些发皱了,可冷心媚就是不想起来,今天,注定是不一样的。睍莼璩晓
她答应了男人以后好好的,可是,怎么个好,她没有个比照,也拿捏不准。
‘叩叩’
“还没好?”男人低沉性感的嗓音透了过来,俊逸的身形在玻璃上落下一道暗影,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忽地坐了起来,才想起,刚才自己进来的时候已经落了锁,尽量放平呼吸,装作淡定的样子。
“马上。”
朗聿铭没有推开门,钥匙他有,不过,今天对他而言不一样,他打心里希望今天这一夜能是美好的,有些倦倦低叹,“小姨开的药已经温过了,你再不出来,又要麻烦玲姐温一次了。”说完,还煞有介事的打了个呵欠,“你快点,我困了……”
“嗯。”
暗影消失,冷心媚的背松了下来,又倒进浴缸里,半天,才认命的起身,冲干净,在台子上摸过润体乳,包上浴袍,开门出去的时候,男人已经躺在了床上,侧身朝着自己,似乎已经睡了。
没想到朗聿铭真的睡着了,就连她都觉得今天晚上肯定躲不过去,与朗聿铭的开始就是身体上的纠缠,下午回来的时候男人眼底的热意,她不是不知道,如今,男人睡下了,她竟说不清心里滋味。
眼眸轻合,自顾的躺着,见女人走过来,故意转了个身,抬了抬眸子,“吃药,睡觉……”嗓音已经有些朦胧的沙哑,柔色的灯光里,女人刚刚蒸腾的红扑扑的笑脸,小心翼翼如蝶一般蹁跹的身形好看极了。
没有那一层认知的时候这个女人对他就有种莫名的吸引力,更何况现在,朗聿铭觉得自己的呼吸有点紧,心跳有些急,眉梢也染上了急色。
冷心媚看着小几上还冒着热气的汤药,端起来没犹豫,一口就灌了下去,苦涩的味道在唇齿间化开,将最后一滴药汁卷进嘴里,让那苦慢慢化开,一直化到心里去,至于旁边漱口的温水,她没拿,也没看。
朗聿铭一直注意着冷心媚的动静,女人喝药时视死如归的表情让他觉得有些可乐。
这孩子,也不问问那究竟是什么药就往下灌,可真是不可爱,本来想装睡的心情也没了,她是非得逼着他呢。
掀开薄被,露出健硕的胸膛,单手支着头,歪着看冷心媚,“乖乖,调经暖宫的药怎么你喝着跟……饮鸩止渴似的。”想了半天,朗聿铭觉得这四个字最能表达。
调经暖宫?
“想什么呢,我至于那么禽兽么,你体质过敏都成那样了,我至于那么祸害你!”佯装生气的扳起了脸,虽然他确实不是什么好人,可是,对女人,他是能宠肯定疼,“光看着小姨给你的药,你就没看到小姨给我打得那一针?”眉角抬了下,朗聿铭不悦的皱了下眉头,这孩子,还真是不把他往心上放。
“我……”冷心媚语塞,有些不安的搅着手指,粉色的浴袍带子被她揪来揪去,咬着唇,低下了头。
她又把人往坏里想了。
“白瞎了小姨一直挂着你的身子,还特意嘱咐我说你体质不好,那种药不能碰,说你宫寒,趁年轻好调理,你倒好!”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朗聿铭见她不说话,身子一侧,翻了过去,不再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