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唇舌相搅,一边被湿意滋润干燥的嘴唇,一边又被这簇火苗烧得冒汗。周围是其他人小声的议论,旁边的公主服裙摆总是拂到他们脸上,还有一些密密麻麻的笑声,但此时此刻,他们能听见的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裕汤突然对着贺浔呢喃了一句话,他说:“istaunash-vehtu-gvaudusaawekilsviules,tauraunha-tuhasu(注1)”贺浔没有听清楚,问了句什么。裕汤贴着他的脸笑:“《星际迷航》的台词。我以前看电影的时候,想过自己会对谁说这句话,说得不准,乱学的。”“什么意思。”“就是爱你的意思。”“嗯,那你教我。”裕汤语速放慢重复了一遍,贺浔张了张口,发出一离开公共区域,贺浔就赖在裕汤身上,微醺的他最诚实:“你不是说你要穿这件衣服做舒服的事吗?”“什么事舒服?”裕汤一只手捞住他,一只手把东西放下。“不知道。”贺浔一边说,一边贴着裕汤的脸闷笑,“就是舒服的事。”两个人摇摇晃晃地抱着走,靠到楼梯边缘。“哈——”贺浔张开嘴朝着裕汤哈了口气,“酒味。”“菠萝味。”裕汤垂眼,凑近他嗅了嗅,“你好香啊。”贺浔失笑:“你这样看起来”他压低声音说,“有点儿变态。”“是吗?”裕汤神情严肃,抬手抓住贺浔掉下来的几缕头发,用发梢在贺浔的鼻尖挠痒痒,又在贺浔皱鼻子想躲开的时候突然假装粗暴地扑到贺浔身上在他耳后闻他的味道,故意用不正经的音调发出很陶醉的声音,“啊,好香。”一边说着一边就叼住贺浔的耳垂啃咬,夸张地发出含着东西的声响,一开始贺浔还在笑,后来呼吸也不自觉地混乱起来。裕汤在贺浔的喉结上啃咬,贺浔一动就会被裕汤牙齿刮蹭到。在贺浔身上的双手急不可耐,从贺浔的衣摆里伸进去揉捻他胸前的红樱桃,让他心里的酥痒顺着血液蔓延到四肢,主动贴上去在裕汤的身上磨蹭。欲望浇在头上,风疾雨骤卷起惊涛骇浪。落地窗外跑过一只小松鼠,钻来钻去找吃的,最后捧着一个松果停在窗角,往人类的屋子里看。裕汤喘了一口气,刚刚贺浔猛地夹紧他:“怎么了?”贺浔和窗外的松鼠对上眼,莫名其妙有点羞耻,他把身子往裕汤身后藏:“把窗帘拉上。”“外面的人看不见的。”松鼠看不看得见,裕汤不是很在乎。他顺势把贺浔转过身压在落地窗上,从背后进入他。从背后被裕汤进入一直是又刺激又让他不安的体位,看不见脸,看不到裕汤的表情。从背后的位置裕汤顶得更深,贺浔的臀部被裕汤抬高,用手固定住不让他往前拱,手指在贺浔的屁股上掐出红印。裕汤在他身后迭次抽插,啪啪啪的声音敲打着耳膜,贺浔有肚子涨涨的感觉,自己就像曾经吃过的捣茄子,被裕汤毫不留情地搅烂。贺浔手指撑在窗上留下指印:“我……我想看着你。”裕汤从他身后环抱住他的腰,从肩颈探过去亲吻贺浔的唇,摩挲着他的下巴,觉得怎么样的纠缠都不够,只想永远与他缠绵。两人吻得气喘吁吁,早已不知身上黏的是谁的汗水。从窗外透进来星星点点的路边灯光温柔地照亮整夜,裕汤呢喃着说:“你看星星。”贺浔朝天空看:“太黑了,什么都看不见。”只能从玻璃的镜面上清晰地看见他们交叠的身体。“闭上眼就看见了。”裕汤抬手遮住他眼睛,“在这。看见没。”贺浔噗呲一声笑出来,闭上眼也什么都看不见,不过他还是配合地说:“嗯,看见了。”裕汤浅浅地抽出自己的阴/茎,慢条斯理地顶弄:“怎么样会比较舒服?”贺浔倒是不扭捏,直言道,“刚刚那样快一点比较舒服。”裕汤对他真的会回答感到诧异,随即抽出自己的分身,把贺浔推到沙发上,抬起他的腿放到沙发背上,再次刺破他的屏障,深入峡谷,把一池春水搅得翻天覆地。贺浔嘴唇微张,又发不出声音,被这暴雨裹挟着不知道飘到何处。脚趾绷得紧紧的,大腿肌肉微微颤抖,有一股岩浆般火热的快感触电一般蔓延全身,把他所有的思绪都捣得支离破碎。裕汤觉得自己像在舞台上跳一支华尔兹,他带着贺浔在情欲的海上摇摆,裕汤的浓浆一泻而出,灵魂都舒爽了,两人胯下湿乎乎的。“你会不会觉得奇怪?”两个人躺床上的时候,贺浔问裕汤。“什么?”“就是,”贺浔对那几个字不太好开口,“为什么不用后面?”裕汤蹙眉想了一下:“嗯?”随即他搂着贺浔的手往下,揉到他屁股上,“你想从后面吗?”“不是。”贺浔觉得脸有点烧。过了一会儿又说,“就是,你喜欢男生的话,不是应该喜欢从后面吗?”“……”裕汤算是知道他在意的是什么了,“因为觉得后面应该挺不舒服的,准备工作也比较麻烦。”伸手弹了弹他额头,“别乱想。再说了,谁说我喜欢男生就是喜欢从后面了?”“那你之前喜欢女生?”“没有,我也不知道,第一个就遇见你了。你是女生我就喜欢女生,你是男生我就喜欢男生。那你是本来就喜欢男生?”“我也不知道,应该是吧。看到你的时候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就觉得是喜欢了。”“啧,我看你就是看上我的美貌,一见钟情都是因为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