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反正也请了假,看看下午还有没有票?电影我还是想看的。”梁青臾边说边拿出手机看了看票,也正好挡着脸。“好。”她买好票缩进被子里:“早点睡吧,明天一大早就要起呢。”“嗯。”从昨晚开始徐陆就没怎么说话,她感觉有些不安,但想来那毕竟也是他爸爸,人突然走了,怎么都还是会有些难过的。人死如灯灭,恩也好怨也好,都是往事了。但闭上眼也睡不着,她小心翼翼地翻着身,怕被看出心事来。也不知过了多久,徐陆转过身来抱住她,在她耳边轻声说:“他们说的也没错。”他知道她没有睡。梁青臾看着他,嘴角勉强一弯:“你都听见啦?”“嗯。”徐陆平静地看着她,他犹豫了很久,那些话他不想说,但又不能不说,“姨丈的外孙有自闭症,看病需要不少钱,而那笔钱有部分也是我爸当时以他们的名义贷的,他现在人走了……”“除非躲到他们再也找不到的地方,不然……这事肯定没完。”他顿了顿,咬着牙,声音又轻又涩,“你要不要……再想想?”“你什么意思?”梁青臾往后挪了挪,平视着徐陆,他低垂着眼,不敢看她。“你知道我什么意思。”他说,“我们……”话还没说完,便被她吻住堵了回去,他有那么一瞬想要退缩,他怕再沉溺下去,他就真的再也鼓不起勇气松开手。她撬开他的唇,舌尖在齿尖交缠,直到气息耗尽,她用力地咬了咬他的唇,一股淡淡的甜腥气在舌尖蔓延开。“我不想再听到这种话,你也不要再说了。”她声音很轻,眼尾也泛着红。“我怕我连累你。”“我不怕。”梁青臾看着他,眼神坚定,“你可以喜欢了别人,或者谈得腻味了,看不上我了,都好,你只要说,我肯定不纠缠你。但如果是因为这个……别说这事根本和你没有关系,哪怕就是要你还,又不是天塌了,人家那些失独老人都能把欠的钱还上,有什么过不下去了?”“徐陆,是你先招惹我的。我已经喜欢你了,你现在说要走,那朋友也不要做了,我不想过几年看到你又找了别人结婚生子……”她顿了顿,“我会忍不住打人的。”徐陆看着她一脸认真的样子,良久,轻笑着抱住她:“我错了。”“我跟你说真的……”她挣扎了一下。“我知道。”他松开手,微笑着看着她,“我记住了。”眼底已尽是湿意,他说完轻轻地吻上来,呼吸逐渐急促,手伸进被子里,一点点挑开她的睡衣扣,有些冰凉的手握住她温热柔软的胸,凉意顺着神经让她全身都微微战栗。唇瓣意犹未尽地分开,她轻哼一声,望向他的眼里也浸着说不清的水痕,她刚刚虽说得坚决,但心里早已乱了阵脚。她知道他是想好了就不会回头的人,她害怕他在说出来之前便已经决定了。从他说45牵绊“唉,这都是些什么事啊……”星巴克里,老顾感慨着,像喝酒似的一口干完了手边那杯冰美式,忍不住冷得一哆嗦。徐永强死了以后,徐刚夫妻消停了一两个月,也不知从哪儿打听到了方玲的下落,闹了几次把方玲也给闹回了香港,只好又找上徐陆。这次顺藤摸瓜找到了老顾那,老顾知道一些前情,立马装不认识打发走了,转头就约徐陆出来报信。徐陆也不敢去咖啡厅那边,两个人就约在了商场外边的星巴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