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不是,你这叫没吃醋啊?你直接承认你喜欢他不行么?”
“你怎么看出来我喜欢他的?”秦宇一听这话题就有点儿烦了,上次夏至似笑非笑地表情还留在脑子里,他平时就烦夏至那副看透一切的模样,“那只眼睛看出来的?挖了吧,免得感染到大脑。”
“我全身上下的眼睛,包括我的隐形眼镜都看出来了。”夏至话没说完,秦宇这边直接挂断了电话。
我喜欢他吗?
秦宇想。
当初避之不及的人,如今落到心坎儿里去了?说出去怕是要被笑出驴叫,但这事儿谁又能说得清?
他总是下意识地逃避这个因果报应似的的问题。
窗外的夜空愈发明朗,星星寂寥地挂在空中,等候它的明月。
另一头的易繁关上门后又爬上了床,还没开口,方迟便瞥了眼他手里的糖盒,开口道:“你和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嗯?”易繁闻言,低头看了眼盒子上印着的小奶牛,“不知道哎,他之前请我吃冰淇淋来着。”
“你就冲着别人冰淇淋去的吧。”方迟乐了两声。
易繁也跟着嘿嘿笑了两声。
人在悲伤的时候状态各有不同,有人需要独处,有人需要相伴,易繁则属于后者。方迟过来陪着他,尽管不和他说话,他的心底也安稳了许多,有了一种这一切都不是梦,有人和他一起扛着的感觉。
床头那盒牛轧糖也在小夜灯的照耀下渡上一层温暖的边,易繁的视线再次落到糖盒之上。
他人真好啊。
易繁想。
第十九章
前一夜有人安稳入睡有人辗转难眠,第二天的精神状态就呈了两极分化,张应岘一推门儿进来就望见自家上单趴在桌上要死不活,连忙走过去:“怎么了?感冒了?”
“没……没事。”秦宇被他的声音惊醒,含糊道,“昨晚没睡好。”
“输个常规赛嘛,不要太过不去,有什么调节不好的记得去找队里的心理老师谈谈,”说完又指着另外几个人道,“你们都是这样的啊,心里有什么事儿不好说的,可以找心理老师谈。”
“嗯。”秦宇摆摆手,示意自己知道了,其余人也参差不齐地应了几声,余光瞥见易繁朝这边看过来了,他连忙低下头,又觉得不对,抬起头望着自己的屏幕,就当无事发生的模样。
过了会儿,他悄悄侧过头望向那边,发现易繁已经将注意力重新放回了自己的屏幕上,这才松了口气。
不管感情上如何纠结逃避,日子要过,比赛也要继续打。下一场的比赛依旧由易繁首发,不同的是这一次将谢由带去了赛场,意味着很有可能nk要打打野轮换的体系,这一切都取决于第一把易繁的发挥。
“你们这样给他的压力是不是太大了?”张应岘皱着眉问教练,“他本来心态就……”
“不给压力不会长大,”教练拿着记事本,笑得温和,“闹着玩儿呢,常规赛不给压力不练心态,留到季后赛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