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的低吟,还有男子轻微的低吼,有意无意地从军帐内传出,连刚才还在偷笑的风琦,都听得忍不住脸红了……
次日一早,南雪的军营内,祁鹰的军帐前,祁鹰的贴身侍卫,端着洗脸盆,站在军帐门前,恭敬道:“太子殿下,您起了么?属下可以进来了么?”
军帐内没有声音传出。
“太子殿下?”侍卫觉得有些奇怪,祁鹰平时,都是在这个时辰起身的,怎么今日,一定动静都没有?
他在门外挣扎着,是走进去呢,还是再等等呢?
“太子殿下。”侍卫又叫了一遍,不知道,要是太子殿下还想睡,自己这样吵他,会不会直接把自己砍了?可是,按道理说,太子睡觉应该警醒,叫第一声的时候,就应该听见了才对吧?
侍卫觉得不对劲,最后,他咬咬牙,直接挑开门帘,直接走了进去,可是,屋子里空空如也,哪里还有祁鹰的影子?
侍卫放下脸盆,急忙走了出去,逮着人就问:“看见太子殿下了么?”
侍卫们摇摇头,都说没有。
祁鹰的贴身侍卫,想起昨夜里,似乎有个面生的侍卫,带着不说话的祁鹰走了,想想那时候太子殿下一直沉默,看来,是发生什么事了,他吓出一身冷汗,尖叫起来:“不好了,太子殿下失踪了。”
一时之间,南雪的军营内,乱成一团,有的忙着去找人,有的忙着去传信,总之,开始变得人心惶惶起来。
沐瑶睁开眼睛的时候,摸了摸身边的被褥,被褥已经凉了,看来,凌言早就起来了,她看了看外面的天色,也才天亮没多久,自己才刚睡下一会儿而已。想着凌言怎么精力就这么旺盛呢,折腾到差不多天亮才睡,这才天亮没多久,他就已经起来了,这男人和女人啊,在体力上,怎么区别就这么大呢?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红一块紫一块的淤痕,就知道昨夜里战况有多激烈了,她面色一红,缓缓起身,拿过床边的衣服,径自穿了起来,她挑开军帐的帘子,就看到秋若手在外面,看来,凌言是怕沐瑶起来后尴尬,故意把风琦支走,让秋若守在这里的。
“小姐,您起来了?王爷说不能吵您,让您多睡会儿呢。”秋若看到沐瑶脖颈上隐约可见的痕迹,脸上浮起了一小抹酡红。
沐瑶轻笑:“不睡了,伺候我梳洗吧,我等会儿看看父皇去。”
“是,小姐。”秋若转身,端水去了。
沐瑶来到上官然住的地方的时候,凌言正在给上官然把脉,上官然休息了一晚上,整个人看起来精神了许多。
“儿媳见过父皇。”沐瑶恭敬地行礼。
上官然温和地道:“言儿媳妇,在外不必多礼,再说了,我现在就是一个臭老头,哪里是什么皇帝?”说完,有意无意地瞪了凌言一眼,反正,凌言昨夜里就是叫他臭老头的。
沐瑶轻笑:“父皇感觉怎么样?可还有哪里不舒服?”
“好多了,这一路上,你辛苦了,好在言儿娶了你这么个好媳妇,要不然,朕如今恐怕已经去阎王那里报到了。”上官然满意地看着沐瑶,觉得这个女子,确实有她特别之处。
“那都是儿媳应该做的。”沐瑶温柔地道。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一见面就寒暄,无不无聊啊?听得爷都起鸡皮疙瘩了。”凌言瞪着上官然,有些不满,自家媳妇一进来就只顾着关心这个臭老头,都没有看自己。
沐瑶瞪了他一眼,不满地道:“你说什么?”竟然敢说我无聊?看来是欠收拾。
“娘子,我不是说你,我的意思是,你昨夜里不是累了么?不多睡会,一大早跑来关心这臭老头干什么?还不如多睡会儿呢。”凌言对着沐瑶,马上又换了一副嘴脸,上官然看得啧啧称奇。
“你乱说什么?害不害臊啊?谁累了?”沐瑶小脸通红,怒道。
“你本来就累啊,昨夜里,祁鹰想逃跑,你不是也出力帮忙抓人了么?折腾了那么久,你不累啊。”凌言笑道,看着她脸红的样子,更加忍不住逗她了。
沐瑶脸色更红,他如此说,不就是只有自己一个人想着那事?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她大声地道:“怎么可能会累?那么多人打一个,一下子就制服了,你当我是泥捏的呢?”
凌言笑得一脸奸诈,他凑到沐瑶耳边,轻声道:“既然你说不累,今晚我们就继续呗。”
沐瑶气得失语,她又被凌言给耍了,她瞪了他一眼,哼道:“懒得理你。”
上官然看着那两个在他面前打情骂俏的人,觉得有趣,多久了,他都没有如现在一般,这么轻松了,没有烦人的朝政要处理,不用理会别人的算计,这样的轻松的日子,许久不曾有过了。
沐瑶看上官然一直看着他们,有些不好意思地道:“父皇,您饿了么?我让人给您送早膳来。”
“不用着急,坐会吧,跟我说说,你母后怎么样了?”昨天夜里,凌言只提到上官煜,没有提颜如烟,他一颗心,一直悬着。
“她被上官武害了。”凌言抢在沐瑶前面,回答道。
上官然面色一白,颤着声音道:“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