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啊,”他旁边的男生显然是有女朋友的,“女孩子永远是十八岁!”
一阵笑声过后,童秋给自己倒了杯橙汁,“我今儿不能喝酒,抱歉了班长!”
“不喝?见外了啊兄弟……”
班长是真直男,直男癌晚期。安月温温柔柔地站起来,“小秋今天不舒服,要喝找我。”
神仙姐姐一出场,谁也不敢有异议,班长红着脸坐下,“好好好,不喝不喝。”
童秋干了一杯橙汁,朝安月看过去,给对方一个感激的眼神。安月了然地笑笑。
聚会结束时已经快凌晨,童秋却越来越兴奋,越来越紧张。走出饭店看见韩叶安的车,几乎是一路跑着过去。
“急什么?”韩叶安伸手把她被风吹乱的头发拨开,“喝酒了吗?”
“没有。”童秋直摇头。“我们去哪?”
“跟我走就好。”
“哦哦。”心里一阵乱跳,她只有不停地给自己做心理建设。万一真的不是她喜欢的呢?万一真的没有惊喜呢?万一……
“下车。”正想着,韩叶安在她额头一点,“到了。”
童秋立刻清醒过来,“哦……好。”
因为发了一路的呆,她根本不知道眼前是哪里的地下停车场,看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家。
“回家?”她还以为会在外面呢。难道是烛光晚餐?
“嗯。”韩叶安拉住她的手,明显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摩挲童秋手背的动作出卖了她。
电梯门打开的一刹那,童秋觉得自己简直要呼吸不过来。
到底为什么会这么紧张?不过是个生日礼物而已。
进了屋,韩叶安没有开灯,童秋也没有问。
黑暗里只有两人不太平稳的呼吸声,和刻意放缓的脚步声,童秋被牵着,一步步上了楼。
童秋虽然夜盲,但好在方向感不错,这或许就是上帝为她关上一扇门后开的那一扇窗吧。
此刻这方向感让她知道,自己停在了了那间空的阳光房外。她之前还想,要不要买一点花草来放在里面,但因为没时间,这个计划就一直被拖着。
“小秋。”韩叶安松开她的手,转到她身后,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开门吧。”
童秋几乎是机械性地抬起手,推开了那扇门。
有光。温暖而明亮的光从韩叶安指缝里漏进来,瞬间驱散了黑暗带来的不安。
韩叶安放下了手,童秋却没有立刻睁眼,直到眼皮上落下轻柔的一个吻。
“睁眼吧。”韩叶安说。
童秋听话地睁开了眼,在看到房间里的一切时整个人都愣住了。
“你……介意我拍一些照片吗?”
那一年的校园路边,一个刚认识几天的陌生人这样问她,她答应了,于是那个冬天,那人的镜头和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