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的门房认得雪娘,叶眉雪跑进去并没阻拦,但她身后那帅哥却直接被拦下。帅哥也没慌,笑笑说:“去回你家公子,就说故人小昭前来拜会。”
叶眉雪听这名字奇怪,便站住转身望过去,却听得身后有人喊自己:“雪儿,你怎么来了。”
原来是萧煜和沈南星正从里面走出来,沈南星笑道:“真是心有灵犀呀,我们正说去找你呢。”萧煜却突然“咦”了一声,目光穿过叶眉雪,向大门口望过去。
门口那帅哥也看到萧煜,一脸迷人的微笑道:“阿煜,好久不见了。”
“小昭?!”萧煜一脸惊讶的表情,瞬间又变做喜出望外。三步并作两步冲出大门,跟那帅哥来了个大大的拥抱。“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京城都没收到消息?”萧煜掩饰不住的一脸惊喜,上下打量着对方:“这么多年不见,你都长得跟我一样高了。”
那帅哥也激动万分,双眸中闪闪都是泪花:“哪里,阿煜你才越来越玉树临风了,我怎样都赶不上你呀。”
叶眉雪看得一头雾水,沈南星过来将她惊讶张开的嘴伸手托回去,说:“是真正的九皇子,朱昭勋。”“啊?”叶眉雪刚刚被合上的嘴又重新张开了:“朱昭勋?这就是朱昭勋?可是,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沈南星耸耸肩:“这你应该问萧煜,不过……真没想到传说中的九皇子是这样的人物,跟太子比起来,确实更胜一筹呀。”
叶眉雪看着朱昭勋,觉得要论长相气质,他确实甩太子朱明勋几条街。只是他尴尬的身份,无论如何也对朱明勋的东宫之位构不成威胁吧。
萧煜和朱昭勋寒暄了好一会儿,才携手走进大门。萧煜向朱昭勋介绍道:“这是江湖人称快手神医的沈南星,这位是雪娘,东厂督公袁振的义女,我们都是很好的朋友。”
朱昭勋跟沈南星打了招呼,当听到叶眉雪的身份时,却皱了皱眉头,虽然动作极小,叶眉雪还是注意到了。不过她只当没事一般,向朱昭勋行了礼,朱昭勋却深深地盯了叶眉雪几眼。
几人来到萧煜家的客厅落座,萧煜问朱昭勋道:“你怎么就这么自己过来,也没个随行侍卫。朝廷不是做了准备,三天后的吉时吉日迎接你进城。”
朱昭勋嘴角一提,嘲弄地笑笑:“我不过一介庶子,做那些功夫也是给别人看。这京城里,我唯一想念的,便只有阿煜你,和咱们小时候经常玩耍的那片果园。”
“是呀,那果园还是原来那样呢,只是那棵苹果树长大了很多。”萧煜眼中露出回忆的神色,看得出来那段记忆对他来讲也十分美好。
“嗯,我已经去看过了,果实结的真多,不过,”朱昭勋说着瞟了一眼叶眉雪:“不过你那果园也该找个人看着了,省得有人去偷。”叶眉雪知道是在说自己,假装平静地喝着茶,却不忘偷偷白他一眼。
萧煜笑笑:“全京城都知道那是萧府的果园,没人会来偷,反正到了收获的时候都会分给大家。”
看着萧煜和朱昭勋久别重逢,有很多话要说,叶眉雪便跟沈南星告辞出来。往沈南星府上走去的时候,叶眉雪忍不住好奇心又再次问起朱昭勋和萧煜的渊源。
原来,当初燕妃含冤出宫的时候,护送他们母子的便是时任锦衣卫千户的萧齐云。燕妃对于自己的不公处境始终耿耿于怀,在出了城的第二个夜晚,便偷偷离开营地,不辞而别。虽然萧齐云多方派人寻找,竟毫无踪迹,不知死活。可怜当时只有三岁的朱昭勋一个人被扔在那里,孤苦伶仃。
萧齐云心中不忍,悄悄将朱昭勋带回自己家里,对外说燕妃母子都失踪了,将此事隐瞒过去。
朱昭勋跟当时六岁的萧煜长得很像,萧齐云对外说是亲戚家孩子,竟然没人怀疑。就这样,朱昭勋在萧齐云家一住就是十年。直到十三岁那年,调任边疆的大将军李慎行偷偷将他带出京城,送到西域边陲小镇,朱昭勋才离开萧家。
“这么说,两个人就如亲兄弟一般咯。”叶眉雪点点头,恍然大悟:“怪不得当初去潜龙岛,萧煜毫不犹豫地说那个九皇子是假的,原来他们根本就是旧相识嘛。”
“是呀,”沈南星意味深长地笑笑:“这下,京城可热闹了,你知道吗?朱昭勋在边疆这十年可不是白待的,据说这他在西域训练了一批精兵强将,这次回京只带了其中的五十人,已经让人震惊无比。”
“五十人都是个中好手吗?”
“不止,其中有许多是西域民族,高大威猛,都不是中原士兵可以比拟,几乎有以一当十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