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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有事找你们老板。”兔兔说。

前台小妹一耸肩：“老板不在，你给他打电话吧。”

“他电话号码多少？”

“你们不是找他有事吗，不知道他电话号码？”前台小妹反问。

兔兔眨眨眼，露出一个温顺无害的笑容，刚要开始扯谎，乔阳却心思一动，插嘴道：“那个，麻烦你帮忙看看，有没有一个叫韩墨的人开了包间？”

兔兔和老秦一起扭脸看韩墨。

听到“韩墨”的名字，前台小妹愣住，她用打量外星人的眼光打量了乔阳一会，回答道：“二楼的3号六人豪华间。”

“韩墨在这里？”兔兔忍不住问。

前台小妹摇头：“不在，不过他用自己的名字长期包了那个包间，说如果有人来这里找他就放人过去。”

三个人彼此看看，对小妹点点头，一起往二楼走，把前台小妹的满眼好奇丢在身后。

3号六人豪华间是二楼的第三个房间，房间外挂着一道棉布门帘，门帘后面有一扇不带锁的推拉门，方便希望隔音的客人使用。房间里，六台电脑分两排对放，除了电脑，房间里还有饮水机、长沙发和一个独立卫生间。

走进房间后，兔兔立刻将拉门关上，小声问乔阳：“你怎么知道？”你怎么知道韩墨在这里开了包间？

乔阳的脸莫名有点烫，用手指挠了挠回答道：“以前跟他开玩笑说想在这个网吧长期开包间……”越说越小声。

“真是日了狗，都被抓进去了还能秀我一脸恩爱。”兔兔把背包摘下来用力甩在沙发上，又把自己也摔进沙发里，口中抱怨：“先是把有共同回忆的宾馆买下来改成据点，又是按你的愿望在网吧留包间，墨狐狸对你还真是百依百顺有求必应啊。认识早了不起咯，关系好了不起咯？”

乔阳的脸红得要命，老秦焦急地对兔兔摆手：“小、小声一点……隔、隔、隔音不好！”

可兔兔的似乎是脾气上来了，她越说声音越大：“真是看你越来越不顺眼……自从你来了，墨阳就越来越倒霉，墨狐狸也变得怪怪的！我不管你们以前关系有多好多默契，你都得给我记住，墨狐狸现在是墨阳的首领，是我们大家的墨狐狸，谁也不能抢走他。我从来没有认同过你，小太阳，你给我小心一点，如果让我发现你对墨狐狸不利，我就把你碎尸万段！”说到最后，她神色狠戾，让乔阳不自觉浑身一颤、后退了半步，心中冒出一个念头：兔兔好像不对劲。

滔滔不绝一番后，女孩冷静了下来。她对老秦一挑下巴：“叫三份外卖，午饭的点都过了。”又命令乔阳：“开始干活吧，尽快找到下一条线索，咱们必须赶在龙裔之前找到安全屋。”

“嗯，前台好像能订餐，我跟老秦一起下去吧。”乔阳说，拽着老秦离开包间，出了网吧门走到路边，他才问：“老秦，你有没有觉得兔兔今天怪怪的？刚回据点那会我就觉察了，现在越来越明显，你不觉得她今天有点……亢奋吗？之前她虽然嘴巴毒，但给我感觉都只是说说而已……可今天她看起来有些失控了，刚才给她一把刀她真的会捅我，信不信？”

“嗯……”老秦认同地点头，“是不是……墨狐狸和教授被抓走了，她心、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什么时候反社会人格病患会被心情影响了？”乔阳捏着下巴想，“你对她的病情了解多少，她的反社会人格障碍……控制得怎么样？”

“不、不清楚……”老秦六神无主，“教授好像一直监督她吃、吃药……这孩子这么年轻，又有病，我担心她没法替、替代墨狐狸率领我们……”

乔阳的眉头紧皱，老秦的话勾起了他最初的忧虑，不过出于对韩墨的信赖，他把这项忧虑压了下去，叹了口气说：“这时候就好需要教授，他最了解兔兔的情况。平时没感觉，现在人不在了才发现他对这个团队有多重要，那简直就是手榴弹上的拉栓，只有他在，兔兔才不会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