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段清扬满面春风,谁都看出来他心情很好,就算是平常他要死要活的早操,他今天都没有抗拒。
宁夏瑶觉得很神奇,她从没有见过段清扬这么高兴的时候,上次游戏十连胜的时候,段清扬都不见得有这么高兴。宁夏瑶和陈叶黎咬耳朵:“有问题,他有大问题。”
陈叶黎揉了揉耳朵:“你觉得他有问题就去问啊。”
宁夏瑶表示,你太天真了,以段清扬的狗脾气,真的能告诉你吗?
果不其然,段清扬的快乐刺激到了昨天晚上游戏全输,作业还没补完的罗晓熠,一早上就冒着黑气的罗晓熠被段清扬的快乐伤害不浅,忍不住开口问:“段清扬,你今天看起来好开心,有什么高兴的事吗?说出来也让我开心开心。”
段清扬超绝变脸:“什么高兴的事,哪里有高兴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你个一早上就冒黑气的,休想沾染我的快乐半分。”
说着,他好像猜出了罗晓熠冒黑气的原因,贱贱地凑上去,语气调侃:“怎么,昨天晚上又连跪了?叫声爸爸,我带你赢啊。”
段清扬,无论游戏还是成绩,两手都抓两手都强,罗晓熠很喜欢在上分的时候跟段清扬打游戏,但拒绝在带妹的时候和段清扬一起打游戏。
罗晓熠:“儿子滚蛋,谁稀罕。”
世界的喧闹都和贺祺然无关,他昨天晚上睡得不算太好,段清扬昨天的过分热情有点吓到他了,他昨天晚上翻来覆去有点睡不着,后知后觉地回忆着昨天晚上在灯光下像是在发光的少年,不明白为什么段清扬对他,一个不算熟悉的室友这么热情。
贺祺然打着哈欠,在宁夏瑶点到时答了个到,有点睁不开眼。
徐义明用手肘怼了怼他:“祺哥,你昨天晚上怎么没来找我?”
贺祺然:“你要真的这么想被收拾的话,我也能现在就收拾你。”
徐义明求饶:“哥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是担心你。”
徐义明只是看起来大大咧咧的,但实际上还是个心细的,昨天林适说起段清扬时,他注意到了贺祺然有点不太自然,他和贺祺然从一个地方一起升上来的,当然差不多想到了贺祺然的想法。他可以说服自己无所谓,贺祺然却头铁得很,不撞南墙不回头,甚至要拼个头破血流才肯放弃。徐义明尊重他的所有选择,也不会干涉,但他也会担心贺祺然会不会难受。
贺祺然摇摇头:“我没事,你不用想太多。”
两人像是在打什么哑谜,但双方都心知肚明。见贺祺然神态不似作伪,徐义明这才松了口气,转头问起了另一件事:“不过段清扬今天怎么这么兴奋,好吵,怎么比我还吵,祺哥你知道他怎么了吗?”
不止是因着开学第一天的搭话,还因为段清扬是贺祺然的室友,所以徐义明忍不住对他多关注了一点。
贺祺然知道段清扬为什么这么高兴,虽然他不觉得这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但还是忍不住有点脸红。
“谁知道他干嘛了。”贺祺然慢吞吞抱怨,提醒徐义明,“马上要跑步了,你这次偷懒别被主任抓到了,等会平哥找你就麻烦了。”
有一次徐义明借口系鞋带出去了一圈没跟上,被主任抓到了,亲自盯着徐义明跑完了全程。
徐义明也想起了这段历史,脸忍不住一黑:“不会再有这样的事了。”
跑完操又是无聊的训话,训完话大家三三两两成团走回教室,段清扬和罗晓熠因为身高问题都在最后,现在跟在贺祺然身后走着。
突然,林适走到贺祺然身边,不怀好意地奸笑:“祺哥,你知不知道自己上表白墙了。”
然后他恶心吧啦地学了一遍:“墙墙,操场上看到的男生,他好可爱好好看,墙墙捞捞这个男生。”
贺祺然有点懵懂,重点跑偏:“学校居然有表白墙这种东西吗?我以为这种东西要上大学才有的。”
林适嘿了一声:“你不知道吗?我跟你说,山阳一中的初中部也有表白墙。”
山阳一中是省重点,也有自己的初中部,现在山阳一中里的不少学生都是从初中部升上来的,比如宁夏瑶,比如罗晓熠,又比如段清扬。
贺祺然点点头,突然惊恐地意识到了这件事意味着什么:“不是,没有我的照片吧。”
林适嘿嘿一笑:“当然有,还挺好看的。等会找个时间,我给你看看。”
贺祺然忧心忡忡:“万一不好看怎么办。”
徐义明:“祺哥,你是不是被什么东西上身了,为什么会在意这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