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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第1页）

&ldo;事实上，让我们说她是这样的，&rdo;加文道，&ldo;让我们说她是犯了错误。&rdo;

&ldo;她确实是如此，鲍勃。&rdo;桑德斯坚定地说。

&ldo;好吧，让我们说她确实是如此。让我们称它为判断失误，称它为跨越了界线。问题是，汤姆，面对着这样的情况，我还是坚决支持她。&rdo;

&ldo;为什么?&rdo;

&ldo;因为她是个女人。&rdo;

&ldo;那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rdo;

&ldo;这个，企业中的妇女传统上是被排斥在经理职位之外的，汤姆。&rdo;

&ldo;梅雷迪思并没有被排除在外。&rdo;桑德斯道。

&ldo;而且说到底，&rdo;加文道，&ldo;她很年轻。&rdo;

&ldo;她并不那么年轻。&rdo;桑德斯说。

&ldo;她当然很年轻。她实际上还是个毛头大学生，她拿到工商管理硕士才两年。&rdo;

&ldo;鲍勃，&rdo;桑德斯说，&ldo;梅雷迪思&iddot;约翰逊已经35岁了，她完全不是毛头大学生。&rdo;

加文仿佛没有听到他的话。他同情地看着桑德斯，说：&ldo;汤姆，你对这个职位的事感到失望，我可以理解。在你看来，梅雷迪思挑逗你是犯了错误，这一点我也可以理解。&rdo;

&ldo;她不是挑逗我，鲍勃，她是强行要同我干那事。&rdo;

加文脸上闪过一丝愠怒。&ldo;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你该知道。&rdo;

&ldo;说得对，我不是小孩子，&rdo;桑德斯道，&ldo;可我是她的雇员。&rdo;

&ldo;我知道她对你有着最高的评价。&rdo;加文说着把身体靠回了椅背。&ldo;就像公司里的每个人一样，汤姆，你对于我们的未来至关重要。你知道这点，我也知道这点。我想让咱们的队伍团结在一块。我不断地想到的，就是我们得体谅女人们。我们得给她们一点机会。&rdo;

&ldo;可是我们不是在谈女人们，&rdo;桑德斯说，&ldo;我们是在谈一个具体的女人。&rdo;

&ldo;汤姆‐‐&rdo;

&ldo;如果一个男人做了她所做的事情的话，你不会说什么给他一点机会的话。你会解雇他，把他仰面朝天地扔出去。&rdo;

&ldo;也许是这样。&rdo;

&ldo;瞧，问题就在这儿。&rdo;桑德斯道。

加文说：&ldo;我不敢肯定自己听明白了你这话的意思，汤姆。&rdo;他的语气里含着警告：加文不喜欢人家同他唱反调。多年来，随着他的公司在业务上的成功和财富上的增长，加文已经习惯了别人的尊敬。现在到了接近退休的年龄，他期望得到的是别人的赞同和服从。&ldo;我们有争取男女平等的责任。&rdo;加文说。

&ldo;很好。不过平等意味着没有特别的机会，&rdo;桑德斯说，&ldo;平等意味着一视同仁。你在要求的是对梅雷迪思不平等，因为你不愿意做你会对一个男人做的事情‐‐解雇他。&rdo;

加文叹了口气。&ldo;如果这个案子一清二楚，汤姆，我会的。但是我认为这件事的具体情况并不那么清楚。&rdo;

桑德斯寻思是否该告诉他录音带的事，但转而一想，又没有那么做，而只是说：&ldo;我想是清楚的。&rdo;

&ldo;可是在这种事情上，人们的看法总是不一致的。&rdo;加文从桌子对面探过身子。&ldo;这是事实，不是吗?总会有看法上的不一致。瞧，汤姆：她做了什么坏得不得了的事了?我是说，真正很坏的事情。她向你调情吗?很好。你可以断定：这该让你感到自豪，她毕竟是个美丽的女人嘛。比这坏的事情有的是。一个美丽的女人把手放到你膝盖上，你可以说：不，谢谢。这就行了。你可以用一千种一万种的办法来处理这件事，你已经是成年人了嘛。可是用这种……报复。汤姆，我得告诉你，我对你感到吃惊。&rdo;

桑德斯说：&ldo;鲍勃，她触犯了法律。&rdo;

&ldo;这一点还没有见分晓呢，不是吗?&rdo;加文道，&ldo;你可以把你的私生活掀开来让陪审团审查，如果这就是你想要做的事的话。我自己是不会想这么做的。我看不出把这件事弄到法庭上会对谁有好处。这是一个无法取胜的场面，对所有人都是如此。&rdo;

&ldo;你说什么?&rdo;

&ldo;你不会想上法庭的，汤姆。&rdo;加文凶险地眯缝着眼睛。

&ldo;为什么不会?&rdo;

&ldo;你就是不会的。&rdo;加文深深地吸了一口气。&ldo;听着，我们还是呆在轨道上吧。我已经同梅雷迪思谈过。她同我的看法一样，觉得这件事已经失去控制，走得太远了。&rdo;

&ldo;是吗?&rdo;

&ldo;我现在也来同你谈，因为汤姆，我的希望是息事宁人，回到事情以前的状态中去‐‐请听我说完‐‐回到这个不幸的误会发生以前的状态中去。你接着干你那份工作，梅雷迪思也接着干她那份工作。你们两个继续像文明的大人一样一起共事。你们一起向前走，把公司建设好，让它的股票上市，一路走下去，每人每年挣上一堆钱，这有什么不对的?&rdo;

桑德斯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觉得正常的东西又回来了。他心里渴望着能逃开律师，逃开过去3天来的紧张，沉湎到事情往日的状态中去，这似乎就像洗热水澡一样地富有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