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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第1页）

桑德斯回到办公室后，接到了弗尔南德斯的一个电话。&ldo;后来我是从艾伦那儿听说的，你对此有准备吗?阿瑟&iddot;艾&iddot;弗兰德正在尼泊尔度假，他的办公室只有他的助手和他几位最信得过的学生才能进去。其实在他出走期间只有一位学生一直呆在他的办公室，那是化学系的一个新生，他叫乔纳森‐‐&rdo;

&ldo;卡普兰。&rdo;桑德斯说。

&ldo;对，你知道他是什么人吗?&rdo;弗尔南德斯问。

&ldo;他是老板的儿子，斯蒂芬尼&iddot;卡普兰刚被任命为这个部的新头头。&rdo;

弗尔南德斯沉默了片刻。&ldo;她一定是个非凡的女人。&rdo;她说。

加文安排在四季饭店与弗尔南德斯会晤。黄昏时分，他们坐在饭店里紧靠着第四大道的一个昏暗的小酒吧里。

&ldo;你把事情弄得一塌糊涂，路易丝，&rdo;他说，&ldo;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主持正义未得到回报，一个天真无邪的女人代替一个聪明能干、富于心计的男人收拾了这个残局。&rdo;

&ldo;得啦，加文，&rdo;她说，&ldo;这就是你叫我来这儿的原因吗?向我解释吗?&rdo;

&ldo;说实话，路易丝，这种性骚扰事件是无法控制的，现在我所熟悉的每家公司至少有十几例这种案子，什么时候有止境呢?&rdo;

&ldo;我不烦那么多，&rdo;她说，&ldo;这种事情反正会被社会淘汰的。&rdo;

&ldo;最终也许会，但是同时天真无邪的人‐‐&rdo;

&ldo;在我的这一行当中，天真无邪的人并不多见，&rdo;她说，&ldo;举例来说，我已注意到数通公司的董事会成员于一年前就意识到了梅雷迪思的这方面问题，但都无动于衷，听之任之。&rdo;

加文眨了眨眼。&ldo;这是谁告诉你的?这完全是假话。&rdo;

她沉默不语。

&ldo;而且你提供不出任何证据。&rdo;

弗尔南德斯抬起眉毛，一声未吭。

&ldo;这话是谁说的?&rdo;加文问。&ldo;我想知道答案。&rdo;

&ldo;听着，加文，&rdo;她说，&ldo;其实有一种行为人们不再会宽恕：在电梯里挤压异性胸脯，邀请助手出差却只订一个房问。所有这些已成历史。但是今后如果你的雇员有类似这样的行为，不管这个雇员是男性还是女性，是同性恋还是异性恋，你都有责任去阻止。&rdo;

&ldo;是的，很好，不过有时难以弄清楚‐‐&rdo;

&ldo;对的，&rdo;弗尔南德斯说，&ldo;有这种走另一极端的情况。一个雇员不喜欢上司的庸俗语言，于是就提出了抱怨，有人告诉她这不是性骚扰，可后来，她的上司受到了指控，弄得公司人人皆知。他不能再和她一起工作了，人们在怀疑，总感觉不舒服，搞得公司一塌糊涂。这样的事我见过许多，这也是令人遗憾的。你知道，我丈夫和我在一家公司工作。&rdo;

&ldo;哦。&rdo;

&ldo;我们第一次相遇时，他约我出去约了五次，起初我拒绝了，但最后我答应了，现在我们的婚姻很美满。有一天他对我提起这事，说如果我们今天相遇，社会风气也像现在这样，那他也许就不会五次约我出去，他就会放弃了。&rdo;

&ldo;是吧?这正是我想说的。&rdo;

&ldo;我知道，但是这些事情最终会解决的，一两年后，大家就能看到新规定了。&rdo;

&ldo;那好，不过‐‐&rdo;

&ldo;不过问题是还有第三种类型，居于上述两个极端的中间区域，&rdo;弗尔南德斯说，&ldo;这种行为属不能归类的棘手问题。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不清楚谁对谁干了什么事。我们碰见的这类投诉最多。到目前为止，社会倾向于把注意力集中在受害人的问题上，而不注意被告人的问题。可是被告也有困惑的问题。性骚扰起诉是武器，加文，而现在还没有抵御这种武器的优秀手段，大家都可以使用这个武器，许多人已经使用过。我想，这种情形还将持续一段时问。&rdo;

加文叹了口气。

&ldo;这正如你们拥有的那个模拟现实环境玩艺儿一样，&rdo;弗尔南德斯说，&ldo;那些环境貌似真实，但其实是假的。每天我们都生活在由我们的思想限定的现实环境里，这些环境正在改变，关系到女性的环境已经改变，而关系到男性的环境已开始改变。男人们不喜欢已经改变的那种环境，而女人们也不欢迎现在将要改变的这种环境，并且有人会利用这个环境。但是归根到底，这些问题都会得到解决。&rdo;

&ldo;什么时候?这些问题何时得以了结?&rdo;加文摇头问道。

&ldo;等到女性总经理的比例占50的时候，&rdo;她说，&ldo;这些问题就不存在了。&rdo;

&ldo;你知道我是支持女人担任高级职务的。&rdo;

&ldo;是的，&rdo;弗尔南德斯说，&ldo;而且我猜想你刚刚任命了一位杰出的女性。祝贺你，加文。&rdo;

梅雷迪思&iddot;约翰逊就要乘飞机回库珀蒂诺了，公司派玛丽&iddot;安妮&iddot;亨特开车送她。两个女人在车里默默地坐了15分钟，梅雷迪思&iddot;约翰逊穿着一件有带的短外衣弓着背坐着，目不转睛地看着窗外。

当汽车驶过波音飞机制造厂时，梅雷迪思说：&ldo;不管怎么说，我都不喜欢这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