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她的眼眶泛着红,靠近他,咬牙道:不行,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黑如点漆的深色之中满是诧异,直觉她和往日判若两人,墨渊沉下心来,解释道:白浅…是我徒弟,对我有恩,只要你让我带她的魂魄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我都愿意。
撇开头,嘴角勾起凄凉的笑意,她咀嚼道:有恩?哼,是有情吧!
他无可否认,自己和白浅之间,早已说不清道不明了……黯然伤神的说道:当我求你。
她的眼睛瞬间变得模糊起来,泪眼朦胧的讽刺道:求我,你为她求我?她不是阿离的娘,不是属于你弟弟的嘛!怎么~你想和你弟弟抢女人?
觉得她越说越过分,简直蛮不讲理,墨渊心里那根敏感的神经一下被她激怒,面有怒色的斥责道:够了。
她也气急败坏的嚷道:怎么,说到你痛的。白浅她心里根本没有你,你只不过躺下七万年而已,她就急不可耐的和别的男人成亲了,有了儿子还有丈夫。墨渊,她只把你当成师傅,如果她真的爱你…就该等你,一直等下去,等到海枯石烂为止。那么容易移情别恋,难道她水性杨花!
他被激怒,扬起手停在半空中,红着眼,怒目而视着……咬牙忍着,从牙缝中挤出一句:不行侮辱她。
她愣了一下,强忍下欲夺眶的眼泪,淡淡的扯了扯嘴角,漫不经心的转过身去,深吸一口气,冷漠无情道:好,很好!她是你心尖上的人,我说一句都让你心痛了是吧!你心里有我嘛?走……去找你的白浅!
墨渊浑身僵硬的站在那里,慢慢收回僵在半空中的手,刚才他只觉得心口血气翻涌的厉害,无名之火直窜入脑中,竟差点动手打了她……顿感懊悔…
见他还不走,她恼羞成怒的暴吼道:滚!滚出泰山,滚永远出我的世界。
一双大而黑的眼睛,静时显露出皎洁和热情,此刻却闪烁着最凶恶的憎恨的表情,对她刚才那番话和自己的行为,心中难以释怀,他一句话也没留下,便走了。
目睹这一切的梁父,替她无限感伤,遥望墨渊已消失于的背影,无奈的问道:非如此不可嘛?何必呢!
她神情恍惚,勾唇一笑,嘲弄道:这世上又不只他墨渊一个男人,我何必委屈自己,我可是冥界的王,要什么没有。
梁父摇了摇头,暗道:如此嘴硬,到头来,受累的还不是自己。
懒得再和她多费口舌,梁父也走了。
☆、颠覆
孤身玉立云巅之上,身旁亦无可亲之人,高处不胜寒。
风淡淡的从她的眉宇间流失,锐利的双眸隐隐的透出舐血的寒光,她不禁反思起来……
辗转流年,自己历经多少的劫难,才功德圆满,解去一身的惩罚,问鼎泰山,阴间称王。可为何自己要一次次隐忍、妥协……是命运在捉弄自己?
不!是强权!是的,是他们,他们凭借自己手中的权势为所欲为的,欺凌霸权,把自己的欲望强加于人,不管别人感受。
天君如此、母亲也如此,将所有人变成他们权力之下的牺牲品,他们凭什么,凭的不就是手中握有的至尊权利嘛!
既然如此,她也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将他们拉下权利的宝座。
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掩去了刚刚的满眼猩红,沉沉的仿佛要坠下来,压抑得仿佛整个世界都静悄悄。
额间花钿,妖艳如血,她愤恨的仰天长啸,咬牙切齿道:天下乃有德者居之,天族皆是一帮无德无才这辈,何德何能配做天下之主,哼,万物子祖的后人,同样有资格来统领这大好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