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聋了,要教导她,得拿笔墨写字。嬷嬷身边可没这等东西,但底层人,有底层的小聪明,嬷嬷拿床上铺满的“早生贵子”给呆憨的清霖摆了出家家酒。
哦,原来她在白日揍了天君一掌,这是不该,一会,可千万别又犯病了,去这样对待丈夫。
但她觉得委屈,她是平白无故挨了训斥。清霖不记得自己为何忽然发狂。
嬷嬷要教导得多,清霖是忍着饿才不去动床上的供品。她自认聪明,只要耐心让嬷嬷说完话,见到她安分便会离开,届时,房子里的东西还不都归她所享。
计划如愿以偿。
嬷嬷刚说完,前脚消失在院子里,清霖就和脱了缰的马般,立把那扰人的红盖头扔到一边。枣子,花生,桂圆……何故要往床上放,好吃的东西应该都进她的肚里。
“嘎吱——”忽然的,有renyu推门而入。
人影闪动,聋了的清霖也瞧见了,可没时间去管来人是谁,她要找红盖头,左边,右边,低头,往床底去看,哎呀,去哪里了。
还好她不听见。
来者喊的,也根本不是她的名字。
“绯,在别人的身t里,感觉如何?”
虽然没啥人,但避免觉得被毒,提前解释:男主是不会和非nv主灵魂的原身发生关系的。
枕鹤天君对洗掉绯的记忆上瘾。尤其这一次,他还洗掉了自己的w点。
她不在乎他。
不在乎伤害,欺骗,不在乎她早已醒转,却迟迟将此消息封锁,不在乎他又一次,把自己关起来。
但绯想要去见星悬。
不是因为ai,感动,只不想亏欠,她不需要别人为她莫名失掉x命。
多高尚,枕鹤想。他提醒她,难道忘了她曾引诱别人做出怎样危险的事?
绯没有辩驳,她知道,天君已经半疯了。自此,很长一段时间,她不再开口言语。
两个人像早磋磨掉感情的怨偶,但这只是表象,天君非常非常痴迷,以至到了……愿意被她折辱。
“请t1an我的手。”
绯是在某一天,突然提出这奇怪的要求,她说时,已将手递了出来。
无论过去多久,天君忆起,都觉这是无b幸福的一刻,绯不再是个沉默的si偶,她对他有反应。
低下头,天君接受。
wuhui的软舌触到绯洁白的手腕,留下粘腻的,莹润的水渍。他是听话的犬,还是有毒的蛇?只是在做时,一直在盯着绯的表情,那冷漠的,无动于衷的。
太熟悉了。这便是天君自己素日于人前的姿态。原来他也想被人压制。
——只是要在他的容许内。
绯早知道。恶人间有心照不宣的默契,自然,也知晓说中哪里才让对方最痛。她说:
“星悬也这样做过。不过,他做,是为了不再做。”
“我想他是好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