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总管一惊,摆手,连连道:“万万使不得,万万使不得。”
此时,“霍光”已将面具摘下,出现在他面前的正是当今太师的脸。
刘去走得数步,忽而转身问道:“霍侯可是与那张安世私交甚笃?霍侯近日不爱女子改玩小倌了?”
这一问,霍总管顿冷汗涔涔。
另一辆马车上,奇松和怪石相视一眼。怪石害臊不语。奇松得不到附和,转看向今晚也跟了出来的温泉。温泉却在严肃地思考什么,没有理会。
奇松讨了个没趣,冷不防温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难道主子也有此意?那我岂非很危险?”
“……”
那边厢,霍总管只有更站立难安,末了,小心翼翼赔着笑脸道:“侯爷不比年少之时,现下深居简出,莫说娈·童、小·倌,便是那红粉之地,都无涉足。”
哪知,刘去压根没理会他说了什么,仍旧淡淡道:“你替本王向他传句话,兔子不吃窝边草,想要尝个鲜可以,有甚需要,就到外面找个小·倌消消火。”
饶是霍总管自诩也算得上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此时却哑口无言,有些不明他所指,又不敢多问,怕惹他生气,给侯府带来灾祸,只有唯唯诺诺答应了,恭送他离开。
再说赵杏,翌日便接到刘去的旨意,暂赐她勿用上朝,让她尽快筹备白吟霜一案,七日后开堂审讯。楼兰国国王即将来汉,届时将和朝廷派遣的数名大员一起聆听审讯。
堂讯之日,必定万人空巷。
赵杏大吃一惊,可只有七天,这般迫在眉睫……她进退两难,又捉摸不透刘去心思,写了封信去问是否按公办理,另一边,赶鸭子上架似的开始筹备这人生中的第一堂官司。
最先,她希望了解到的是——这件案子的真相。
这案子看上去似乎并不复杂,但实际上又比任何一宗奇案都要复杂,复杂在这背后的政·治风云。
赵杏让老仆将白吟霜带过来,准备向她询问案发经过。
白吟霜沐浴过,换了一件干净的素袍,只是脸上仍有淤伤,神情憔悴,看来可怜兮兮。
她看着赵杏,愧疚一笑。短短数日间,于她,人世变化,沧海桑田。忽然之间,竟说不出话来。
赵杏见状,低低一叹,不由伸手覆上她的手,轻轻一拍,以示安慰。
“姑娘也不要太伤怀了,人总是还要往前看的。”
白吟霜闻言,连忙盈盈拜下,
“白吟霜不过娼·妓,能得大人为民女昭雪,实在是民女的大幸,白吟霜在这里给您磕头了!”
赵杏连忙扶她起身坐下,
“不敢当!安世既接下了姑娘的案子,便会尽力而为。不如,现下姑娘先将当日情形再叙一遍。”
这时,惊云、秦霜、皇影和清风一起进来。
“你好些了吗?”秦霜问白吟霜。
“好多了。”
秦霜深深的看了白吟霜一眼,看着看着,竟有些眩惑起来……这个白吟霜,虽然脸上带伤,面色苍白,但那种楚楚动人仍然遍布在她眉尖眼底,在她一举手一投足之间。
皇影也微笑的对她说道,
“安世说得对,姑娘还是将当日事情细细说一遍吧。”
白吟霜含泪点头,方要启口。
“张安世,你是不是傻,这种案子你也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