旋即一思:是了是了,这臭虫既洁癖,精神上当也“洁癖”,定看不惯这断袖之事,今日瞧见了她贸然抱住清风,自然心中膈应。
于是,她福至心灵,立换上一副正人君子嘴脸,“太师放心,微臣绝对不是断袖,先前停尸房中实是微臣一时头晕眼花才会如此,而与霍候之交,亦是君子如水,只心中感怀他当日援手之恩。微臣向太师保证,绝对绝对不是断袖,从前不是,现在不是,未来也一样不会是。”
赵杏一番慷慨陈词,却眼梢瞥过刘去脸上神色似又愈沉了几分,心下一凛,腹诽道,难道我说错什么了?蹙眉一忖,恍然大悟,是了是了,这刘去该不会以为她只是不对其他人断袖,却偏偏对他情难自己?
忙分辨,”那个,太师,微臣保证,保证也绝对不曾对太师生有断袖之思,永远不会,直至天荒地老!我对太师的情难自己实则是,是……“
“够了!”刘去眉色一紧,眸中幽黯重重,怒火渐次蔓延,“你有完没完?”
额?
赵杏愣住,道不妙,这臭蛐蛐,看来是哄不好了,别一会将火全出在我身上!
想着便起身,踉跄着从殿中桌上拿过一只青瓷茶盏来,双手捧着递给了他,“来,摔吧。”
刘去眸光倏暗,旋即俯身掐住了她脖颈,“你还记恨着本王当日宣德殿那般对你?”
赵杏欲哭无泪,心中只道:自“霍光”夜访之后,她早忘了宣德殿之事,更不曾记恨。她方才拿东西给他摔,也只是单纯想让他出出气。却是他,也不知是不是做贼心虚,倒显得耿耿于怀。
幸而他面上虽有些狰狞,手上却未曾真正使力,不过,这肌肤相接的触感还是让赵杏微微觉得别扭。
可忌惮此人在后世的属性是一个大写的“变态”,遂赵杏还是觉得少言为好,便只是耷拉着脸,巴巴看他。
“有那么委屈么?”
刘去面色突然一沉,冷绷着斥了一句,旋即墨色袖袍飞扬,拦腰抱她入怀。
……这?!!赵杏傻眼。
脑中瞬间激荡起了后世关于刘去的重要属性——虐、待、狂!
她又惊又恐,加之她两辈子加起来也从未被人如此抱过。
两人挨得很近,
近得……能互相闻到彼此身上的气息。
他身上衣料熏染的薄薄清苦之香萦绕鼻间,她手,下意识地搭在了他胸口,却不期碰上一硬物,一愣,连抓了两下,刘去浑身一紧,她才骇然顿悟此处是某人的胸肌。
呃……赵杏又羞又惊,恨不得挖个坑将自己埋进去。
这,真不是老子故意要袭胸的,完了完了,这厮焉能饶她?
一时之间种种恐惧压迫心头,各种刑具交汇脑海,她腿肚一抽搐,再也顾不上刘去乃堂堂太师,若要害她,一言即可,便本能地惊叫出声。
彼时,她已被刘去稳稳当当放到了他床上。
“太师,发生何事了?”门外,一众侍卫破门而至,语气紧张。
“无碍,就是本王的一个……妃子调皮,偷偷藏进来与本王开了个玩笑,你们退下吧。”刘去伸手捂住她的嘴,眼里笑意缓缓流淌。
“不许叫,再叫本王就喊你是刺客。”他眼眸微转,轻描淡写道,“届时,就算本王肯饶你,这些侍卫也不会放过你。”
门外众人不觉悚然,声音诚惶诚恐,“是属下失职,竟不察太师寝殿进了人,属下该死!”
这幽怨自责的小模样!赵杏脑中顿时闪过自己被他们乱刀砍死以慰失职的血腥画面,心中一骇,连忙道,”嗯,不叫不叫了。“
好汉不吃眼前亏,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妹的,变态就变态吧,老子能忍!
岂料,她刚“嗯”完,当刘去单膝微屈,半蹲在地,伸手握住她脚踝将她裤子一卷而起时,
“啊……”
她还是激动得几欲当场溢血而亡,不觉惊叫出声。
门外侍卫面面相视,这会却无人敢再上前询问,生怕扰了太师和爱妃的“兴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