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被抢劫,抢劫犯被处决,钉在在查七玄星,他的助手遭遇袭击眼下,石希慧很难不把这些事情联系一起。她随手抽了一张牌,逆位死神,是的,她正在接近真相,不论是孙仲新的下落还是罗靖白的凶案还是母亲的死因,甚至是15年前的事情,总之她正在接近真相。但一切都没有那么快结束,她还要在死神的镰刀下小心地活着,直到死神变成正位,那时结果只有两种:要么不能再查,要么查清一切不能再查是什么意思,石希慧心知肚明。
凌晨钉子来了,神色凝重。
助手醒了?
醒了。
这么急找我什么事?
助手的器材都被抢走了,不过他手快,把储存卡换了出来。我已经看过了,有张照片你得看看。
钉子拿出手机,放大了一张图片交给石希慧。图上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在七玄星的屋里。
助手拍到他好几次,我第一次送来的照片上也有他。钉子说
这是谁?
往后翻,拍到脸了。
石希慧翻到第四张,放大图片局部,一个模糊的脸出现在屏幕上。
你认识吗?
石希慧感到自己血液逆流,手脚已经没了知觉,即便照片如此模糊她仍然认得这张脸,不仅因为这张脸曾与她朝夕相处,也因为她看过这张脸上的各种表情,这张脸甚至曾经出现在这里
许郡治。
石希慧低声说出这个名字,好似用尽了毕生的气力。助理一惊,连忙过来看,石希慧无力地将手机交给她。
熟人?钉子问。
石希慧点点头,扶着额头瘫坐在沙发上。
要查查他吗?
石希慧顿了半晌,说:暂时不用。
钉子看出了端倪:你打算亲自问?
石希慧不置可否,钉子拿回手机揣进内袋:小心点,暂时还不知道是谁袭击了助手。
你觉得和许郡治有关?
钉子耸耸肩:干我们这行看谁都可疑。
钉子出门,助理关上门拧上保险,朝石希慧急急地走过来,又站在一边不靠近。
有话就说。石希慧说。
没有,我只是想问,您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不是。
我以为您疏远许先生是因为这个。
我疏远?
石希慧忽然想起元旦夜里手上的一阵刺骨恶寒,想起中刀濒死之际走在长路上莫名的留恋和温暖,想起许郡治不协调的完美,想起他穿着T恤满脸疲惫和愧疚,想起他们穿越小巷去喝酒,正在聊关于omega的话题,许郡治突然拉起她的手对她说:
不是这条路,我们应该去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