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白,抬起头。&rdo;记不清当时有什么想法,只知道直愣愣的看着组长,约是中年,正撑在椅子上,懒懒的看着她。
与其说是黑道的老大,不如说像是研究文史的学者,淡漠的看着一切。对他们都是终将过去的风景,不迷恋,不强求。
&ldo;白,好名字。包容了所有颜色,显出的就是白,看着最纯净,实际上最肮脏不是吗?&rdo;
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也不明白这其中的深意是什么。直到后来,她才知道,自己就像那雪樱一样,看着美丽,却是从最黑暗、最肮脏的地方出来。无论怎样掩藏,那鲜红都要显露。
就像她,即使看不见,身上有散发腥气的血渍。
灯光明亮的房间,她躺在松软的床上,失去黑暗的庇护,不安的蜷起身体。
这陌生的一切,让她不知所措。
在她被传授的经验里,没有对接下来会发生的事,提供任何帮助。
没有偷盗,没有暗杀,失去命令的她,连思维都不知该向何处延伸。
直到那个天神一样的主人,出现在她的面前。肌肤相贴的温度,从指尖一直暖到心底,即使痛苦,也笑着接受主人的赏赐。
主人说了,什么都不用想,就看着他,听从他的指挥就可以。后来,主人笑了,她也笑了,这是她第一次完成任务,主人很满意。
从此之后,她成了黑道里的大小姐。
有人来教会她如何用自己的美貌,达成任务。
只可惜,那一夜后,她再也没见过主人,一个个冰冷的任务传下来,杀人。
她就像夺人精血的妖,编制着美丽的梦,让别人沉沦,自己依然清醒的整理着地上的血迹。
她一天天长大,越来越美,越来越强大,不再是当年那个单纯的白,而是玩弄所有人于鼓掌的白。
就连她的教官,宗,也为她着迷。
看着躺在旁边的人,已经摘下了面罩。
就连那双弯弯的眼睛,都没有记忆中那么可爱。
右脸上一条长长的疤痕,破坏了原本就不算好看的模样,厚厚的嘴唇,笑起来也并不好看。
她起床穿上裙子,不顾那人的挽留,消失在黑夜里。
不知道为什么,总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起主人身上的温度,想靠近,却又不敢靠近。
主人死了,盛大的仪式上,没有情感的她,第一次感觉到心痛,泪流了满面,却不敢去擦。
这种陌生的感觉,像是最柔软的地方暴露出来,让她害怕。
新的组长上任了,并不是那个人的后代,可她依旧是黑道大小姐。
作为没有情感的工具,平淡的接受了新的任务,嫁给屋山组的大佬。
&ldo;你这个贱女人,没有心的机器。&rdo;躺在血泊中的人,无力的捂着腰腹间的伤口,怨毒的看着裹上浴巾的白。
她晃着手中的红酒杯,躺在美人榻上,就这么看着他。&ldo;醒了?不要激动,我给你打了麻药,一点儿都不痛的。&rdo;
&ldo;你把那些资料都拿到哪儿去了?&rdo;
他挣扎着想要够上白,她嫣然一笑,&ldo;自然是交给该交的人了。我该走了,过家家的游戏也玩够了,不是吗?&rdo;
&ldo;该死的,你就是……因为它嫁给我的。我对你……还不会够好吗?&rdo;虚弱的声音断断续续的质问着。
白色的浴巾被解开,掉进血泊之中,完美的胴体全部展露在他面前。
红色,一点点在白巾上晕开,就像盛开的血樱,妖冶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