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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峡和祁山冷汗涔涔半跪下来,胸口的罗盘一阵冰冷刺骨一阵灼热烧心,只觉得内心一股戾气横冲直撞就要爆出来,却又被不知名的力量死死压住。
“没有风。”
“什么?”乔博没听清楚。
“没有风。”乔罗伸出手,张开五指,轻声道:“感觉不到风,总觉得不太正常。”
人对危机,似乎都有一种本能的感应。
你能在万千种可能中,脑海里只能蹦出一个答案。
“末世吗?”
露天雪地里,石岭两个庄因为地震汇聚在一起的的三十几人心里都冒出同一个念头。
没有落雪。没有吹风。地震余波渐息。黑色云层像被什么阻隔在山外面,沉默的不可违逆地攻陷这小小村庄。
越来越明显的,是人的喘息声。
“婶婶!婶婶你怎么了?”
“二大爷,二大爷?”
“三伯三伯,三伯好像呼吸不过来了?谁来看下什么情况…”
“金花好像烧起来了,谁带了药?”
“……”
有人掏出手机打电话,怎么也拨不通,才发现手机没了信号。
莫名的恐慌席卷。
张村长抱着自己媳妇第一次感受到了六神无主,忽而像是想到什么,转头慌乱的寻找:“乔歌呢?乔歌你知道怎么回事是不是?你看看,你看看你婶婶怎么了?”
乔歌是会一点望闻问切的中医的,但并不算精通。说起来,承天寺最没出息的就是他,文不成武不就,医不行炼丹也不行,什么都堪堪会一点皮毛,五个高手不管哪一方面都是碾压他的存在,就算是一开始就习惯这样的差距,乔歌在后来稍微长大一点有一点输赢概念的时候还是会被打击的够呛。
“是不是会变成丧尸?”乔博有点害怕,悄悄问乔罗。
乔罗嗓子有些哑,摇摇头,道:“不知道。”目光紧紧盯着蹲下身给张婶把脉的乔歌,问乔博:“你对乔歌熟悉吗?”
乔博摇头:“听乔愿说过几次,说的流弊的不得了,我没怎么信。”
因于湿,首如裹。像是湿毒。
乔歌摸脉只得出这个结论,第一次后悔自己没有好好学习医术。
“怎么样?怎么样?”老张看乔歌一脸凝重,心里一突。
“像是湿毒。”乔歌有些惭愧:“脉象…凝滞若无,舌质淡、舌苔厚腻,肌肤极冷,似有体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