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同时看到那束红得很艳俗,还撒了金粉的大捧玫瑰,一时陷入沉寂。
厉逍咳了声,强行转了话题,说:“时间比较紧张,我人又不在,这里都是让人去布置的,所以东西不是很全。”
说着,厉逍又捏了捏他的手,时郁便回过神来,看向他,后者看着自己的眼里有些温柔,又很笃定。
但是从对方手心和指尖传来的力度和热度,又让人觉得他好像有点紧张。
厉逍声音不易察觉地有些发紧,对他说:“等周末,我们再一起去挑点小家具吧?”
时郁看着他,心中困惑地想,难道厉逍也会因为有所期待,而觉得紧张吗?也会像自己曾经那样,用尽心机地,想和对方在一起吗?厉逍做这一切,是否有接受失败的心理准备呢?如果真的被拒绝,会是什么心情呢?
这样的念头从时郁的脑子里一闪而过。
但是只想一想,他自己先觉得难受,不忍心了。
他不舍得让对方和自己一样,去承受期待落空,被人拒绝的失落和伤心。
时郁垂下眼睛,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很轻地说了一声:“好。”
对方的答案并不令厉逍感到意外,但愉悦的心情却比预想中还要更强烈,与此相比,手心里悄悄浮起的汗意连他本人也没有察觉,就实在微弱得不值一提了。
厉逍笑了起来,他捉着时郁的手指,把人拉进怀里,忍不住地低头去亲他。
时郁在他亲下来的一刻,闭上了眼睛,睫毛像颤抖的蝴蝶,随时要飞走一样。
入住第一天,两人就试过了客厅的全新沙发,柔软而富有弹性,大小也很合适,两个人躺上去,一个人太空,两个人嫌挤,但是抱着就刚刚好。
两个人是有段日子没做了,一时有些难克制,时郁搂着厉逍的脖子,到后面发出呜咽似的声音来,厉逍又俯身去亲他,吻他的眼角,发现对方只是眼睛发红,被欺负惨了一样,但是并没有眼泪。
隐隐有某种思绪浮上来,但没来得及捉住,厉逍闷哼着,在时郁体内|射了出来。
事后,两人挤在沙发上,手脚交缠地互相贴紧,时郁脑袋贴住厉逍的胸口,听到对方的胸腔微微震动,厉逍说起对新家的规划,很兴致勃勃地:“……厨房也是空的,还要再添东西,墙上缺两幅画,阳台上还可以再种点花,你喜欢哪种?”
时郁抱着他,身上没力气,声音也软绵绵地,说:“花都很好的。”
厉逍觉得他那懒洋洋,撒娇似的软调子实在有些招人,把人搂在怀里又是揉又是亲的,到时郁快喘不上气来了,才松开他,说:“这个不急,可以慢慢挑。”
又想起什么似的,厉逍顿了顿,难得有两分迟疑地,问他:“我记得你不喜欢猫,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