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美丽的像是桃花盛开一般红润的嘴唇白的几乎没了血色,一向梳理的整齐的发髻也半散着看上去更添了几分娇弱…尤其是那紧蹙着的长眉看来更让人心疼。
嫩黄的华裳像是破败的蝴蝶羽翼给撕扯的不成样子仅仅只成善尽遮掩之职而已…可怜的掩着下身不堪的部份,半裸着香肩到一部分的胸口上头印着斑斑点点的青紫痕迹…破掉的衣衫下露出的修长大腿上也有一时之间消不去的明显瘀痕。
慕少艾整个人就像是惨遭暴雨摧折的桃花…凄凄惨惨的的落在泥上模样可怜。
羽人只觉得自责的酸楚从心底像是冒泡泡似的浮上来,伸出手来想把少艾抱到床上手却不停的在打颤…那双砍人像是切菜一般容易的手此时却使不出一点力气。
他跌下了床顾不得摔下来发痛的膝盖腿骨赶紧把少艾的身子抱在怀里,却发现人儿的身体散发着异常的高热牙齿也在不停的打着颤子,心头一缩泪就掉下来了。
「少艾…你怎么了。」羽人此时就像是一个手足无措的小孩完全不知道他应该做些什么,这才发现原来师傅说的很对他这些年来除了刀法其它事根本没长进。
出罪恶坑以前自食其力的生活简直就像是一场噩梦,多年在外的平稳生活已经把他生存的思考方式给磨灭的一点儿也不剩了,现在的生活里出了什么事情都有别人帮忙以致于现在少艾病了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是他的错还是少艾的错呢?
一看到少艾虚弱的样子他就慌张了…果然,他是个很没有用的垃圾吧。
他慌的连把少艾扶到床铺上的力气都找不到了…连一条路边的野狗都不如。
在这时候空气中传来了一阵像是昙花在月下绽放时所吐露出来的香气…羽人一时不察等待发现的时候已经吸进很多了,只一阵天旋地转之后整个人就倒了。
「啧啧真是只没有用的小鸟仔…完全无法理解小慕是因为什么才喜欢他的。」
幽幽的就像是笛或者萧一类乐器般高亢又悠扬的声音,带着点无可奈何的感觉。
啪的一下…屋子里的烛火便熄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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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意识才刚接上线下身像是骨头全碎掉以后再拼回去的感觉就马上传回大脑里,慕少艾现在虚弱的连起身都没办法说话也没力气…只好静静的躺在床上。
他记得他把羽仔给拖回房间推到床上以后就差不多虚脱晕倒了…那现在是羽仔抱他到床上休息的吗?…不会吧,依照药师多年经验判断现在身上的味道并不是他常带在身上的那几眛金创药也不是羽仔常用的,这种昙花的味道比较像是…
好像是他小时后受伤时师傅给他擦的那种药…这么想想越闻就越熟悉了。
「少艾…你醒啦。」正巧刚煎完药走进来的羽人发现慕少艾睁开眼睛很是激动。
「羽仔…呃…我…」才想说话体内那股子痛楚便沿着筋脉攀爬而上…慕少艾很难受的大口吸着气,没有力气也起不来…只好用着一双还能转动的眼睛看着羽人。
「你先别乱动啊!…你师傅一个时辰之前来过扔下了这封信教我怎么照顾你之后就走了,信上有写你现在的状况不宜动作最好还是休息睡觉比较好…我那边照药方抓来的药也差不多煎好了马上去端来给你喝。」想到就做马上飞奔了出去。
果然…是师傅啊,嘴巴上说着个人造业个人担其实还是很关心徒弟的人。
因为没有力气起身只好让羽人一匙一匙的小心翼翼的喂进嘴巴里,一不小心溢出嘴角的漆黑药汁也是急急忙忙的用袖口马上擦掉生怕对弄脏了慕少艾的衣服。
慕少艾眨了眨眼对于羽仔这种笨手笨脚的温柔感到很是新鲜,从前都只有他喂别人喝药的份哪里有让别人给他喝的道理呢?…原来让心爱的人喂食东西是这么一件有情趣的事情啊,难怪南宫神翳当初对喂萍生东西吃这事儿感到乐此不疲。
这样子虽然身体还是很痛很沉重却好像可以暂时忘记一样。
也许是师傅的药真的是神效吧喝完以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脸色就恢复了红晕,嘴唇又像是刚绽放的桃花一般鲜嫩欲滴…只是他晓得这还不是师傅最好的药因为他的身体还是很痛料来没个几天休养是无法下床,这可能是师傅给他的警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