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她的身子滚烫,意识也似乎不清晰,他明知道她哪里不对劲,可是,这一刻,他已无暇再去想更多。哪怕她光裸着身子从伊向天的床上下来,他……也仍然抵挡不过她此刻万般的柔情。他伸手解着自己伸上的束缚,捧起她的臀,挺直冲入。她发出似满足的呻吟声,而他只觉得刺耳。可是,他停不下来,他只有一次一次深入的撞击,想要让她疼痛,想要让她叫出声,想要她对着他求饶。她只能是他的,这样子的她,只有他才能看到……欧阳雪落,你明白吗?下午的天气,突然间就阴了起来,甚至还带着蒙蒙的细雨。气温也一下子跌了好几度,风卷着落叶,吹到人身上,冷得直打哆嗦。室内,打着暖气,与室外仿佛像是两个世界。苍穆站于窗前,定定望着窗外,保持这样一个姿势已经很久。到底有多久,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她一直沉沉睡着。浴室内过度的欢爱,让她直接昏了过去。那雪白的上,到处都布满了大大小小的淤斑,让人惨不忍睹。其实,早该看出她被人下了药,可是,下了药又如何?只能说明,她在如此意识不清的情况下,和别人发生任何事,都是如此心甘情愿。如果她意识清醒,他相信她不会,可是……他紧紧攥紧拳头,觉得指尖都有脉搏在跳动。他怎么会,在如此的状况之下,还去碰了她?他应该任由她自生自灭,从此,相隔两端,再无任何的牵扯。他突然间笑了笑,他都已经对着那个人说:“哪怕输掉一切,也永远不想输掉她……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你都无法和她在一起,哪怕我不爱她,我也绝不放手……”果然,人是冲动的动物,这绝不是他苍穆的作风。他所有做的事,只分为两种,有把握的,便放手去做;不想做的,便不会理睬。而她,他原以为对她是有把握的,可是到了最后才发现,她并不属于有没有把握的范畴。他可以对着她不理不睬,把她当做无所谓的,不想做的。到了最后又发现,不是他不理不睬便可以的。所以,她不在他预想的范围之内。门外响起敲门声,他顿了下,应了声,并没有转过头去。身后脚步轻微,有人走到他身后,轻声唤了声:“老大……”是青鹤。他转身望向他,后者递过一个透明塑料袋:“是这个东西,听说……会让人欲仙欲死……”青鹤面无表情,低垂着头像是在汇报着军情一般,没有一丝丝玩笑的样子。苍穆伸手接过,塑料袋里的只是一些白色粉末与撕碎了的包装。标签已看不清。他没有开口,只是听着青鹤再次说着。“这种东西,无色无味,药效发作起来很快,也曾有人加在雪茄里,对方如果意志薄弱或者抵抗力耐受力差,只需要闻到一点烟味,便能让人醉生梦死……而大嫂……好像喝了两大杯加了此药的开水……所以……”青鹤顿在那里,没有再说下去,已经很明了了,无需再去说明什么。“那么,是否有表明……这种药……”他盯着手中的袋子看,脸色暗沉,“解药是什么?”“啊?”青鹤因为他的话而抬起头,解药?开什么玩笑?你会不知道解药是什么?当然,他哪怕有十条胆子,也不会说出口,只是望着苍穆。后者的脸上有些尴尬,但还是问出了声:“我的意思……一个男人能解决么?”“这个……这个……不好说……”青鹤忙又低下头去,这种事,是死无葬生之地的问题,他哪敢随便回答。“那人渣呢?”他依旧沉着一张脸,除了刚才的尴尬外,似乎又恢复了平常的冷静。“被脱光了衣服扔在卖场门口……”“那是他个人行为,还是……”“据我所知,他对于上一次你在酒吧打他一顿耿耿于怀,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那次在酒店走廊碰到大嫂后,他便一直对于大嫂念念不忘……”青鹤的话让苍穆一下子蹙紧眉,后者也忙也闭了嘴。“就没别的?”“目前没有任何迹象表明这不是他个人的行为……”“海恩斯那边呢?”“正在替凯特收拾一切残局……但他知道这事是伊向天所为,所以目前并没有任何的行动……”他没再开口,只是掏出烟,燃上,深深吸了口,然后吐出。像是把郁积在心底沉闷的怒气全都吐出一样。青鹤站在那里,时间一点点过去,终于,他又开口:“老大,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他抬眼望了青鹤一眼:“什么话?”“大嫂……你准备怎么办?”“如果你是我,你怎么办?”他将烟头摁灭在烟灰缸里,声音轻轻淡淡,看不出他心底在想着什么。“大嫂没有错……”他也淡淡应了声。不管雪落和伊向天之间到底有没有发生什么,但是,雪落没有错,她想被人抓走吗?她想被人下药吗?她想这样吗?苍穆又燃了烟,良久才开口:“你这是在替她求情吗?”声音依旧没有多大的波动,可是青鹤,再也不敢开口。门口响起敲门声,传来佣人的声音:“少爷,佐顿医生来了……”苍穆没说什么,起身开门走出书房,朝楼下走去。佐顿正在安顿雪白,黑色的小狗狗,此刻还真不折不扣变成了雪白。全身上下,缠绕着过多的纱布。雪白蹲在那里,眨巴着大眼睛,精神似乎并不好,看到苍穆与青鹤下来,不能只吓抬眼望了下,随即又垂下头去,将它那脑袋搁在前爪上。本章节三千字,谢谢大家阅读~~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佐顿看到苍穆下来,忙站起身:“我已经替他取出子弹了,还有几处擦伤,伤口并不深,只是消毒下包扎了,明天我会再过来看看……”苍穆望着趴在那里的雪白,没有说话,身边的青鹤望了眼,开口问:“它没事吧?有没有生命危险?”“放心吧,子弹并没有打中重要部位,养个几天应该就没事了……”距佐顿起身,笑着说道。“你帮我去上面看看她……”苍穆突然间开口,对着佐顿道。玛佐顿怔了下,看向苍穆时,后者早已转身朝楼上而去。青鹤忙对着佐顿示意他上楼。佐顿走至卧房时,看到苍穆站在门口,并没有进去。卧室内昏暗,只亮着一盏晕黄的床头灯,床上,蜷缩着一个小小的身子。佐顿望了苍穆一眼,正想开口,他却突然间侧过身,让他进去。昏黄的灯光下,还是能看到她陀红的脸颊,深沉的呼吸略微偏促。佐顿伸手按压在她露出在被子外面的手腕上,后又检查了一下她的眼白颈项,随后走出房间。苍穆靠卧室房间的墙壁上吸着烟。看到他出来,略抬了抬眼。“心率呼吸有些偏快,用了兴奋药所致,其它倒也没什么大伤……只是……兄弟,你就不懂得怜香惜玉么?”佐顿笑得一脸暧昧。靠在墙边的人却只是沉着一张脸,对于他的玩笑话置之不理。“谢谢……”他淡淡说了句,转身朝书房走去,又将自己关于室内。佐顿又望了眼房间内,床上的人依然睡得深沉,他将门带上,转身下楼去。青鹤送佐顿离开,车上,他想了良久才开口:“你说……这种事,能检查么?”佐顿虽然并不参与他们之间的事,但就雪白受伤,凯特光裸着身子出现在卖场门口,再看雪落那副样子,他也能料到一些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