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空的药田里只剩边角的几棵枣树,手头没有别的种子,暂时先让它空着吧,给枣树浇好了水,珍珠便闪出了空间,寂静的黑夜里,只有家人轻缓的呼吸声,她小心的滚回被窝,安心睡去。
第二天清晨,推开房门,瞧着远处一片染了霜的景象,珍珠的心情格外明亮,她从小在南方生活,从未体验过北方的这种千里冰封万里雪飘的磅礴气势,虽然今天大雪未落,但天空不断变化着的浓厚云层隐隐透漏着大雪将至的信息。
珍珠轻哈一口气,雪白的气团浮现几秒,“呵呵”她自顾自玩的乐开来。
“姐,你堵在门口干啥呢?”平安从身后探出脑袋。
“……,没干啥。”她掐了掐平安刚睡醒红润的小脸,“走,先去兔棚看看。”
牵起平安温暖的小手朝后院走去。
推开兔棚的门口,兔子粪便难闻的气息纷纷涌出,两人同时退后几步,掩鼻等气味散去一些后才走了进去,感受了一下棚內的温度,“嗯,这温度还可以,晚上窗户开的缝隙还可以大些,炭味还是有些大。”
扒拉了一下火盆,还有零星的火种,“平安,去拿簸箕装些炭加上。”
平安应声而去。
珍珠左右瞧了一眼,从空间拿出一株玉米杆,从中折成几段,投进最近的几个兔笼,只见笼中兔子纷纷骚动起来,犹如饿兔扑食,直径跳过去狂啃。
附近没有玉米杆的兔子也不住跳动,空气中流动着某种特殊的灵气,刺激着动物特有的嗅觉。
珍珠见状又拿出几株,挨个投了一小段,看这抢食的情形,顿时觉得不能给兔子喂太多玉米杆,万一喂出个兔子精可咋办呢。
早饭过后,一家人都忙着干活去了,胡长贵去后山挖昨个烧炭的土窑,李氏则一边熬药一边煮猪食喂鸡喂猪,平安手脚轻快的去打扫兔棚,只有珍珠清闲着,这不她端着碗肉粥照顾病人去了。
先敲两下门,“我进来了。”
推开房门,屋内炭火气息略重,开着房门正好通通风。
“今天感觉好些么?”床上的人脸上依旧青紫一片,但肿胀似乎消退了一些。
“好些了。”罗璟看着眼前依旧穿着素色棉衣的女孩,头上梳着两条麻花辫,一样饰物都没戴,但细白的脸上眼神清澈明亮,上扬的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整张脸都散发着明朗自信的从容,没有一丝自卑局促的感觉。
“好像有些消肿了。”珍珠细细看了两眼,确实是消肿了。
“嗯,好得很快。”给他垫高了头,开始喂粥。
“昨夜下雪,你这冷不冷?”珍珠往床下的火盆瞧了一眼,只见盆面上炭灰一片,想是早已熄灭,“这炭都灭了,等会儿得把火弄旺些,外面好冷的。”
“不冷,挺暖和的。”罗璟不欲麻烦,虽然屋内干冷,但他躺在床上倒没冷着。
“呵,怎会不冷,外面寒霜一片,大雪将至,水缸里的水都快结冰了。”似乎看穿他的顾虑般,珍珠莞然一笑,“你也别担心家里没有炭火,我们望林村别的东西都不多,唯独这柴火取之不尽用之不竭,虽然烧炭麻烦了些,但总归是要烧的,多烧几次就好了。”
罗璟沉默一会儿,正色道:“玉生落难至此承蒙相救,不敢妄言报答只求不给你们添加太多麻烦。”
也许是被太过正经的回答吓到,珍珠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望着男孩严肃认真的脸愣了一下,回过神时却咧嘴一笑,露出雪白的牙齿,笑容极为灿烂:“玉生,你不用想太多,救了你即是你和我家有缘,不用太有负担。”
随即又舀起一勺粥继续喂他,突然话题一转问道:“玉生,你识字不?”